()院中数名小尼姑,或是手提扫帚打扫院落,或是坐在蒲团静心打坐。
月下于院门处长身玉立,大眼一扫,不见耶律双身影,问道:“那个”
他话还没问出,便有扫帚迎面飞来,一小尼喝道:“静心庵乃清修净地,男子不得踏足半步。”
众妮纷纷站起,个个素面朝天,却也都是娇美女子,此刻看到月下,众人眼中便燃起怒火和抵触。
月下一凛,想道:乖乖,这些女子莫非都是教男人给伤透了心,所以才出家来了么?不然看到我这么白净漂亮的小哥,做什么像是看到杀父仇人一般?
然而,月下仅知道众尼怒瞪着他,却不知他的样子着实讨人嫌,他那一双眼睛,此刻冒着熊熊欲.火,此刻来着尼姑庵就是来找双儿,泄一泄压抑五年的燥热。
他活了十八年不知男女情事的滋味,虽自是不知夺去双儿贞操那人就是他自己,可是溪边和双儿恩爱几次之后,他可就再也不能淡然处之。心想:耶律双将我一个黄花好少年给睡了几次,竟自己躲进尼姑庵来了,哼!好,我就偏在尼姑庵内跟她办下流的事。
“耶律双,月哥哥来了,快出来见我。”他边说,便朝丈外第二间屋子瞅去。只见那房门紧紧闭着,屋内半晌也没人应答。
月下蹙眉想到:难道这丫头真的修道成尼,忘了自己的名讳?好,我就喊她的法号。高声叫道:“师太!忘情师太,快快来月哥哥怀里,哥哥来爱你。”
众尼虽是出家之人,可听到男子这般露骨的话,还是羞红了耳根。小尼道:“那小爷,你休要侮辱二公主。她一心向佛,看穿了尘世,才不会去你怀里,更不会给你…给你抱。”
另一小尼道:“二公主不在。你请离开。”
月下‘哦’了一声,向前突地迈了几步,骇得小尼向后倒退两步。月下问道:“她去了哪里?做什么去了?跟谁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
小尼道:“好啰嗦!你是管家公吗?说的好似我们公主是你的人一样。我们不知道公主去向。知道也不告诉你。你再不走,咱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月下环视众尼,那些女子皆都只到他胸膛高度,他捧月复大笑:“不客气?你们几个小不点能将我怎样?”
“拿扫把拍你!”小尼狠狠道。
月下颔首:“嗯,好。你们既不让路,我待你们也不客气了。”话音未落,出剑刷刷几声,挑开了五名小尼衣襟。
小尼脖颈雪白肌肤露了出来,皆都捂脸大羞。“婬贼!”
另有十几小尼姑大怒,抄起扫帚上来便抡向月下,月下旋身仅出一招,便斩断十数把扫帚,断掉的扫把落地,惊得鸭狗乱叫,鸡飞蛋打,他顺带出掌轻飘飘推在小尼胸~脯,笑道:“啊,你的胸~脯好平。是男扮女装么?”
小尼捂着胸口,“你,你”几声,气的昏了过去。众尼皆都不敢贸然接近这在尼姑庵大闹的狂徒。
月下哈哈一笑,大手一推便进了第二间厢房。
屋内没人。有淡雅的香气。家居摆设、木桌竹椅,简单雅致,榻上被褥整整齐齐叠着。
月下道:“她真的不在么?”走去坐在榻上,一想到双儿平日就在这榻上休息,心中立刻焦躁不已:“我等到她回来!”一头扎在双儿的被褥当中,深深嗅着被褥上女子的馨香,双手搂着那被褥,不多时便昏昏欲睡,又过一会,竟沉沉睡了过去。
数名小尼姑见这么一个大男人睡在二公主的床榻上,心中干是着急,却因方才被月下调戏耍弄,皆不敢妄动,各个露着脑袋看着那秀美的小爷。
到了傍晚时分,远远的从山顶树林中缓缓走回一名身着灰色尼袍的女子,她眉似远黛,双眸娇中含羞,唇不染自红,正是双儿。
她自从几年前与月下置气,回来云天之后,便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也曾想过回去找月下理论,也曾希冀月下前来找她赔礼道歉,曾暗自决定,若是月下来给她说上一句对不起,她立刻就跟月下走,哪怕没名没分,她也跟他。
可是,竟一连五年,她碍于女儿家面子,没有回去找月下。月下也因为双儿‘非处.子’而心存芥蒂,总也不肯去找双儿。
这次月下随凌烨宸来到云天国,一想到双儿就在咫尺之远,对双儿的思念盖过了‘非处.子’带来的芥蒂,他仅想着,管她初.夜给了谁,我想她想的心中好苦,倒要来见她一见,抱一抱她才好。
双儿推门走入静心庵,见自己厢房门口堵着数名小尼姑,在好奇的往屋内看着什么。双儿问道:“我屋里有什么东西,你们看着这般起劲?”
小尼想也不想,道:“那是相当起劲,这东西好少见。”一个机灵,意识到方才问话的是公主,于是结结巴巴道:“公主,忘情,忘情,公主,你屋内…是,是,是一个男人。好看的…男人。”
双儿心中漏了一拍,会是谁?异样的感觉划过胸口,她提步进屋,目光便被榻上男子颀长的身躯吸引,那床榻她平时躺着又大又宽。而他躺下,却显得又小又窄。但见他双眸微闭,唇边一抹浅笑,清新秀逸。一簇墨发不经意覆在下颌,勾勒出他精致的脸颊。
竟是他!
双儿‘啊’的一声捂住胸口,原本提在手中的小篮子摔在地下,那里面是她方才在林中采的野果,此时滚落的满地皆是。
她惊愣愣的望着月下,不近也不退,只是痴痴望着他,她以为五年时光,她对他的爱会减少、淡去,可如今见到了他才知,那份感情非但没有减去,却平添了无尽的不甘与后悔,她悔自己没有回去找他,白白与他分别了五年。
月下听到响动,倏地睁开双眸,坐起身朝门口女子望去,只见她穿着灰衣、戴着灰帽,可是美貌却不减分毫。
双儿见他醒来,‘妈呀’一声,拔脚就往外跑。众尼不解道:“公主,你有武功,怎么会怕他?”
双儿哪里顾得上回答,只知道拼命逃跑,却脚下绊住门槛,‘哇’的一声向前爬去,可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腰间一紧,被人提起,随即便被带入一个温暖紧实的胸膛。
“师太,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月下挑眉轻问。长手一挥,砰地一声,将门阖住,阻隔了众尼惊愣的视线。他身子倏地欺近,将双儿压在门板上。
双儿痛呼一声,背脊被撞得生疼。慌乱道:“施主,请自重,这里是清修之地,你做这种事情,不怕遭天谴?”
月下嘻哈一笑:“那你呢?”
双儿嗅着他身上男子气息,拧起秀眉,直直望着他,只见他颊边浮了一层青茬,俊秀中带着几分强势。她喃喃道:“我怎么?”
月下抚着她娇美的脸颊:“你也该遭天谴,因你六根不净,你偷偷想男人”
双儿羞得脸上通红,双拳在他胸口用力捶打:“啊呀,谁想男人了?呸!贫尼,贫尼…”
月下低笑出声:“双儿,你越是说贫尼,我便越想月兑你衣裳。”猛然覆下薄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卷起她小巧的舌,粗蛮的允吻,两只手掌亦在她胸前、肚月复抚触。
双儿忽然心中委屈极了,他那句‘要你,还不如去窑子里找姑娘’回响在耳边,她别开脸颊,躲开他的温热的唇:“你去找姑娘吧。找我做什么。不是嫌我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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