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轿内沉浸在一片温馨之中时,轿子忽然停了下来,轿门便被掀了开
来,一个小小的身影钻了进来,对上两人的视线,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
“爹爹,娘亲,我们一起坐好不好?”无辜的大眼睛配上一幅恳求的表
情,让人不禁想要怜惜。
“好,殊儿,来,到爹爹这里来。”韩泽孞向旁边挪了一个位置。向
韩延殊招了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恩,好”快步扑到了韩泽孞的身旁,很成功的把一个高兴的小孩子
扮演的完美无缺,只是前提是忽略眼里不为人知的狡黠和沉稳、
缓缓的抬起手,微微的掀开一片衣领,淡淡的注视着,静静的放下
手,轻轻的搂着韩延殊,韩泽孞从一开始的紧绷到最后的放松,轻靠在背垫
上,血红的眼瞳也被长长的睫毛遮住。看来,他真的是自己的儿子殊儿,虽
然自己以前并没有多关注殊儿,但是殊儿后颈有一颗红痣那是无可厚非的,
可是他真的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吗?为什么总是这么的沉着,这么的平静,完
全没有一个作为小孩子应该有的特征?
而在韩泽孞闭眼思考时,韩延殊则快速的抬起了头,略显慌张的眼
神和顾清颜冷淡的眼神对视着,最后慌张消失不见,有的只是自信和精明。
两座轿子缓缓地行着,一前一后,厚厚的轿帘把吵杂和炎热阻隔在
了外面,同时遮挡住了轿子里诡异的气氛。
不一会儿,轿子停了下来,王府到了。
韩泽孞率先坐下了轿子,向着楚町的轿门走去,小心的扶着楚町下
了轿,同时,顾清颜和韩延殊也依次踏出了轿子,向着楚町走去,不管怎么
样,孝顺还是要表现出来的。
还没等顾清颜彻底的停下脚步,楚町便一脸焦急和关心的拉住了顾
清颜的柔荑,一脸关切的问道:“颜儿,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着?刚才在大
殿上你真是大胆啊,急得我差点冲出去,都是眦桧拉着我,没事吧,哪里不
舒服吗?、、”说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韩眦桧一眼。
听此,顾清颜的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心里不禁有些暖暖的,要知
道,当年自己还是殊儿这么小的时候,每天都是训练训练,几乎每天都在生
死边缘打滚,从来没有人说过你没事吧,从来没有人会关心你,死了,就扔
出去,喂狗。活着,就继续生不如死的训练。人性渐渐的被求生所覆盖,身
边的伙伴照样杀,腐烂的食物照样吃,生了疾病照样训练,感情早就磨灭
了,只知道关心自己的只有自己。
回神。微微的还以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向着楚町的另一边走
去,只是在绕过韩泽孞时,细细的听到了一句话:“顾清颜,你变了。”冷
笑,同样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人都是会变得不是吗?”随后,不顾
韩泽孞深沉的目光,伸手。扶着楚町向寒惜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