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
张文一口水没含住全喷夏末脸上了。
“呃……”
夏末龇着牙，呼气吹掉从唇角上掉下来的水珠。
张文赶忙扯了几张纸给她擦脸，抱歉道：“对、对不起夏末，我是太激动了……可是一千万你上哪儿去筹啊！”
“所以才问你能不能一人兼两个职位嘛。”
“拜托！就算你一人身兼两职，工资顶多也就三万每月，不吃不喝三十六万，我算算……二十八年！夏末，你想想你有那个能力还钱吗？还不包括利息哦，如果李敏浩那个禽兽肯不收你利息的话，你就准备累死累活、做牛做马的苦干二十八年吧。”张文说完顿了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突然笑着挪揄说，“我看你还是‘钱债肉偿’吧。说不定李敏浩心情好，一个月不到你就把一千万还完了。”
“张文！”夏末恶狠狠地瞪住她，“这个时候你还跟我开玩笑。诶，是不是结了婚的女人都特不顾忌的呀！”
“不是不是，”张文连忙摆手，仍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是说真的啊！你看你跟他谈了五十万一次他不但没反对，还说什么‘永远不会有第二十次’。那不就等于他默认了你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还债么？”
“张文……”
某女已经有要杀人的冲动了，可将被害者却还是兴致勃勃地异想天开。
“说实话，我结过婚我知道。他总是个男人吧，每个月至少也能有十次吧？除非他不行！否则你这笔债我预计两个月就还完了。反正你这三年来也没其他男人，**没准就成了嘿！”
“张文！”夏末怒吼一句，气冲冲地说道，“今天不撕了你的嘴，你就不知道我也会生你的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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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归玩笑，可冷静下来夏末仍旧觉得不能同李敏浩这样耗下去。她受不了那样的摧残，那样只会令她越来越讨厌李敏浩，甚至……恨。
“做督导？”
宋乔宇敲打键盘的手停了下来，目光从屏幕上移至眼角。
“是，”她安静地站在办公桌前，低眉顺眼道，“我知道公司不能身兼多职，可是我急需要钱，所以……”
“你要多少钱。”
宋乔宇扭过身，坐直的身体斜倚着真皮转椅，带着一丝疑惑和打量的目光投向她身上。
她惊讶地抬起头同他对视。原本找好的借口竟然连用武之地都没有，宋乔宇的直接和爽快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你需要多少钱。”
他重复了一遍，身体从背靠上月兑离，仰头逼视她。
“一千万……不！”夏末想了想，否决了一千万的说法，“九百万。”
“你一个女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宋乔宇不免吃惊。夏末在他手下工作了半年，要说全公司里面经理级别的朴素成她这样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估计连C市都找不到。好端端的一个办公室主任，从不涂脂抹粉也不好穿戴打扮，要说起来宋乔宇甚至觉得她有些丢宋氏的脸面了。
突然开口要一千万……宋乔宇从上到下把她来回打量了几路，阴阴地笑了笑。
“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