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好好清洗过的身体散发着汗水和油脂闷出的臭味,还是七年前的衣服破烂不堪,劣质的皮带轻轻一扯就全部抽出了腰间,松松垮垮地裤子立刻落到了膝盖。
她的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
双腿已经被男人的下、半、身死死压住,他坐在她大腿上去撕扯她裤子。
“你不是不愿意跟他分开吗,你不要一辈子孝敬我吗,你不是要做夏至的妈妈吗……老子今天就让你梦想成真!”
单薄破旧的内裤里包裹着的肮脏和兽、欲,在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拽开她裤子的瞬间,蓬勃欲出。
最关键的防线已经突破。
她嘴里吐出的话,由最开始的咒骂逐渐转变为凄厉的哀求。她不忍去看自己牛仔裤下那条快要被染指的白色短裤,她抽打着他的手臂,寄希望于他良心发现能够停止这样禽、兽的行为,然而在男人眼里只是搔痒而已。
“妈……妈妈!”
夏末哭喊着,嘶哑的声音凄凉而尖厉。
男人任她哭喊,继续自己的行动。
夏末越是挣扎,越是哭喊,他越是兴奋,牛仔裤被他退了下来,只剩那条裤子,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直接就想凑上去……
那一瞬间,她的思绪突然停止了。二十九年的回忆翻江倒海涌了上来。
第一眼见到的是外婆。
外婆跟在自己身后,把她从家里送出去,到了学校门口从裤兜里掏出一方手绢儿,展开来拿出五毛钱递给她,交代她好好上学,不要乱花钱。
第二眼见到的是爷爷。
他坐在躺椅里,教堂哥和自己下象棋,可她怎么都学不会。但是爷爷宠爱她,和着堂哥两个人陪她下跳棋。但是后来确是他在躺椅里安静离开的样子。
第三眼见到的是外公。
无力抚养夏末大学的女乃女乃,夏妈妈从不向婆家要求一分钱,所有的学费都是外公出的。可已经是多少年都没见过了……
第四眼见到的是妈妈。
她笑着跟自己说,她爱那个男人,为了他,她可以做一个高龄产妇。
最后一眼,是她的爸爸,是她的生身父亲。
他站在她跟前,从裤兜里掏出五块钱,一脸讨好地跟她说“乖女儿,帮爸爸洗个碗,爸爸给你五块钱怎么样?”。那个父亲,不喜欢的就是做家务。可是他真地爱他的妻子,于是小夏末成了他偷懒的最佳工具。
她还记得有一次他发脾气打了她,狠狠地暴打了一顿。她哭得厉害,恨得不行,小小年纪就拿着粉笔在墙壁上写着几月几日爸爸今天打了我,我恨si他了。当时的她识字不多,“死”字还不会写,就标上拼音。后来被妈妈看到乐得不行,还把爸爸叫来观看。夏末还记得,当时爸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她小小年纪记仇啊,可是之后爸爸就再也没打过她了……
回忆中,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