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辆车飞驰而过,一掬雪水溅入靴子里,沿着腿往下流,真正的寒入骨髓,却奇迹的让她心情舒畅无比。
她月兑下靴子,月兑下袜子,踩在雪水中,寒气从脚底直透全身,接着是一阵畅快无比的舒服。感觉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着,她在雪中慢慢的走着,脸上的笑靥越来越明媚,像畅游在无限美好的春光中。
远远的后面,跟着一辆奥迪,里面一个男人欲冲出,被另一个男人紧紧的抓住:“让她发泄一下,承受太多,她会疯的。”
“在她疯之前,我先疯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男人毫不留情的吐出。
另一个,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一开门,一具软绵绵的身影就倒向开门的田婶,田婶大惊,忙接住:“小影,你怎么啦?啊?小影,醒醒……”搂着昏迷的田影,失声痛哭。
另两位闻声而出,三人正合力要把田影扶起来。
“我来……”
田婶抬头,记得这是前几天来过这里的小影的朋友,忙指挥其他两人让开身子:“先生,麻烦帮我们把她抱到楼上的浴室。”说着在前面引路,其他俩人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
刘旭无视她们的警惕,低头看着怀里惦记这么多年的人,黑顺的发丝零乱的披着,脸色苍白,黑白分明,上衣污秽,裤子从膝盖以下全湿透,脚显出不正常的红肿,全身狼狈不堪,把她放进浴缸:“你们仨人帮田影洗好,把她抬到床上去,我去帮她买些约回来。”
田婶连声道谢。
出去买药的刘旭,只是对等在外面的伊杰,简单的介绍了情况,他也是有私心的,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这一次他想守护在她身边。
田影生病了,后半夜高烧达到四十一度,昏迷一天一夜。嘴里直叫孩子的名字,一声声,催人泪下,田婶就经常泪流不止。
田影醒来,看到刘旭在帮她调点滴速度,她挣扎着动了一下:“刘旭?我怎么啦?”
“感冒、发高烧、昏迷了一天一夜。”刘旭忙制止要动的田影,“我叫田婶给你把粥端进来,吃点东西增强抵抗力。”
田影虚弱地笑笑:“抱歉,让你大老远的从T市跑过来。”
“我碰巧来找你。”
这一病,被刘旭强制卧床三天。
这天,下班后的田影,偕同两位助理走出办公大楼。在她车旁靠着那个男人,痞痞的笑着,本是要她送的两位助理,打了声招呼,她来不及回答,转过头去时,那俩位助理已相去甚远。
“老婆,这是你的律师送到法院的离婚起诉书,我是今天上午十点二十一分接到的,你问问你的律师,他是什么时候送达的?”
正犹豫,自己是直接走人?还是无视他,直接上车,他自信的声音就在前方响起,并附带着递了一个白色的文件袋。
她平静的取过那个文件袋,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动作一气呵成,末了按下车窗,对正拉车门的伊杰说:“曾经看过一个电视台的故事,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在临终前,最后的愿望就是要跟他老婆离婚。我也做好了毕生努力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