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点点的卧室内,透着一股凝肃的气氛。
伫立于这间狭小客房内的三人,全都缄默不语。
似乎从在月怜星那句“你怎么知道冷洛夜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的时候,周遭就陷入空前的冰封状态。
望着眼前石化的俩人,那绝代风华的女子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似乎了然,收敛其激动的情绪,唇瓣牵起一抹讥诮地笑颜。
冷眼直视眼前倾城女子,几乎有些咬牙切齿道:“你在套我话!”
她终究没有玄月那份善心,而自己竟然傻到中了她的计谋,亲口说出这个惊天秘密。
依可垂眸,不与之理会,棕色的眼眸越发的深邃,一切变得更加的混乱了。
原本以为左龙右凤的预言是成为天下霸主之类的,而洛夜便是用这点来利用自己对付南轩渊。
然而一切似乎正从另一个方向走去。
蓦然间,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或许一切从开始就是个局,有个人在幕后默默操纵着一切,想要将所有人都卷入到这场是非之中。
只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依可很明白,现在她所能做的,只有尽量抽出身来,带着晨逸远离这是非之地,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是她所无法预知,无法操控。
仰起头直视月怜星,缓缓道:“我不否认。”
月怜星那张绝美的脸颊瞬间激动得扭曲了,这个女子总是能够在轻易间扰乱自己的思绪,毁灭自己的理智。
“你个恶毒的女人,夜这十年怎么活过来的,你知道吗?"月怜星激动地咆哮道,眼底是藏不住的痛苦和悲凉。
她发疯的冲上前,死命地扣住依可的双臂,满是恨意,妒意地目光顺时间扭曲了她绝美的脸颊。
“知道一切而无动于衷的你,不是比我更可恶吗?”依可猛然甩开她的双手,不屑地回道。
月怜星惊怔住了,脸顿时变得煞白,的确,知道一切却从为他做过什么的自己,才是最可恨,最残忍的,只是自己从未正视过而已。
“你是个差距的姐姐,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牺牲自己的师妹,牺牲自己的弟弟,然后在装得像圣人一样为他们哭泣,为他们不平,你才是真正恶毒的女人。”
“我没有……我没有……”月怜星仿若受了极大的刺激,双手无助地捂住耳朵,凄楚的面容上竟满是惶恐和不安,娇小苍白的唇瓣不住地重复同一句话,缩进角落里,仿若受了惊的兔子一般不住地颤抖着。
月怜星对于南轩傲的爱已经超乎了变态,为了得到那份爱,她付出了一切,然而对于南轩傲的薄情,她放弃了,在她说出了口后,或许,她是想用死来了结一切。
也可以说她是自私的,想当然的逃避一切,美名其曰“为了爱情”,其实却是为了自己,她是可怜的,也是可悲的。
凝望着近乎崩溃的月怜星,依可心中闪过一丝动容,想来她也疼爱云银晴和冷洛夜的,只是为了得到那份爱她已然迷失了方向。
也许现在依可所做的,很过分,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让月怜星彻底解月兑依偎着南轩傲的爱而活。
只是她怎么做终究只是三分真,七分假,如若月怜星没惹她,如若月怜星没有半分利用价值,她也不会有如此一击。
让月怜星彻底醒悟,而不是一味的活着自己的世界里。
依可一直都是如此薄情的人,月怜星于她,充其量也只是长得有些像姐姐的陌生人。
她没有必要为这个陌生人大动干戈。
室内又在一次陷入了沉默,除了月怜心嘤嘤地哭泣声外在无异声。
一旁默不作声的晨逸,沉思良久,出声打破这片寂静,“晴儿,让她静一静吧。”
依晴儿的个性绝不可能去安慰月怜星,而自己也更是没这个必要,能否走出心魔,靠得只有她自己。
依可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扫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的绝美女子,便与晨逸退到隔屋去。
隔屋
回忆着这几日来发生的种种,依可心中不由感觉到沉闷。
良久,一直沉默的俩人由依可打开了话语。
“晨逸,我是很坏是不是?”略带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惆怅和茫然,划过两人的心境。
理所当然,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回归原点,自己才是那个万恶的人。
立在她身旁的红衣男子一怔,有些了然地笑了笑,反手成拳,曲起手指轻轻往她垂下的小脑袋一敲,清冽似泉水般暖人心神的声音透着几分宠溺道:“晴儿,想太多了。”
“是吗?”依可喃喃自语道,抬眸凝视着眼前挂着和煦笑容的男子,心不由的感觉到安定,不再激荡。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一直坚守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