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那抹笑颜,晨逸的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幽幽道:“晴儿,我并没想你想象中的那么柔弱,那么不堪一击。”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带着太多同情的味道,他要的,不是怜悯,不是愧疚。
因他的话而呆怔住依可,似感觉到了他的忧伤,下意识地抬眸望去,与之交汇,那百味交织的眼神令她不自主地一颤,轻声喃道:“晨逸……”
因她的呼唤而猛然一震的晨逸,垂下眼眸,收敛起心中波涛汹涌的情愫,在睁眼时已然一片淡然,眸光中闪过一丝笃定,强有力的手臂忽然搭在依可的腰上,猛地一个旋转,便将她整个人立于自己跟前。
他眼神凛凛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伪装都看穿,语气有些压韵道:“晴儿,对他动情了,不是吗?
依可轰然一震,满满地苦涩顿时在心中蔓延开来,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绝美的男子,有些吃惊道:“晨逸……“
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却从未点破,她不明白晨逸为什么要捅破这层纸。
“晴儿动情了,因而才会将魂玉日日戴在身上,因而才会每每涉及到冷洛夜就失控……”
晨逸的每句话就好比一把利刃插入她的心中,让原本已经结痂地伤口,硬生生撕裂开来,鲜血汩汩地往外冒,怎么也停不息。
猛地推离晨逸的怀抱,身体失去重心,向后倒去,连忙拽住身旁的桌子而勉强支撑,情绪颇有些激动道:“南宫晨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只是不希望晴儿后悔,难道这样也不行吗?”这句话晨逸几乎是吼出来的,满腔的悲愤冲破喉咙,伴随着心碎彻底在那一刻冻结住了,怎么也化不开,妖美绝伦的脸颊满是落寞的哀伤。
依可惊怔住了,呆然地望着近乎到崩溃边缘的晨逸,心重重地往下一沉,闭上眼眸,有些无力道:“晨逸为什么怎么傻?”
他怔征地望着依可,悲郁地眼眸如同失了灵魂般空洞而茫然,良久,薄唇轻启:“因为晴儿痛一倍,我会痛十倍。”
轻飘飘地一句话,却令依可嗖地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眸,对上晨逸,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悲凉的痛。
下意识迈步向晨逸而去,却由于体力不支,一阵恍惚,便朝地上倒去,在触及到地面之前,被晨逸一把揽回怀里。
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缠绕于他周身的哀伤气息,自己的心也不由得随之揪成一团。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晨逸的这份爱,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沉重,沉重到无法背负。
抬眸注视着晨逸嘴角那和煦的笑容,心重重地抽搐了一下,明明在笑,眼神却是那般悲郁空洞。
晨逸啊晨逸,你就不能自私一回吗?你的太过完美,让我无地自容。
“对于晴儿来说,我到底算什么?”他的声音缓而沉,似夹杂了太多的无奈而悲伤。
依可一顿,怔怔地望着眼前妖美绝伦地男子,不答反问道:“晨逸不相信我了吗?”
“不,我只是很累了而已。”他神情在没有刚刚那种大悲之色,平静出奇,却仍然可以察觉出那种透到骨子的悲悲怆,“晴儿也该乏了,好好休息吧。”
语毕容不得依可拒绝,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一手伸到她的膝下,一把将她抱起,迈步向床边走去,轻轻将她安置在床边转身欲走。
“晨逸……”依可连忙出声道。
“晴儿,冷洛夜很看重你,而你也一样,否则玉碎之时,你绝不会痛到晕厥。”背对着依可的晨逸缓缓道,背脊僵硬地挺着。
如果晴儿不心系冷洛夜,她不会把玉佩日日戴在胸前,玉碎之时她也不会心痛,说明那块玉和冷洛夜一样深入她心。
相传,佩戴着挚爱之人的魂玉,能够感受到的生死。
依可整个人懵在那里,从不曾察觉到自己对于冷洛夜的感情有多么深,即便是动情,也不到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