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女子,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肚子,面容因痛楚而拧成了一团,豆大地汗珠一颗颗落下,撕裂般地痛楚一轮紧接着一轮向她袭来,鲜血染红了衣裙,她甚至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伴随着汩汩鲜血,一点一点地抽离她的生命,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心痛伴随着下月复的绞痛渐渐吞噬了所有的理智,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陷入昏迷前她似乎看见了,那个让自己痛苦一生的男子。苍白的脸上不禁闪过些许慌乱与不安,似在害怕眼前的幻象会突然破裂,又像是在逃避着什么,最终陷入了冗沉的黑暗。
屋外傍佗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顷刻而下,毫无留情地冲刷着街道上的所有污垢,却怎么也抹不去那渗尽骨子里的痛,啪啪地雨水声在凝肃的屋内显得格外的清晰,一种悲悯地哀伤在此蔓延。
月怜星静静地躺在枕头上,目光空洞而木然,失去血色的唇瓣微微轻启,却未吐出半字。从小产后,她就一直处于这种浑浑噩噩地状态,不哭不闹,颓废消沉地让人心疼。
一直静静伴随在她身旁的依可,看着这样的她,不禁微微蹙起眉头。如此的月怜星,让她不由得从心底生起几分愧疚,话语月兑口而出:“对不起。”若不是自己的推波助澜,或许月怜星也不会小产。
蓦然间,那双黯淡无光的杏眸似乎闪过一丝颤动,就在依可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她缓缓道:“知道吗?即便如此我也不曾后悔。”
依可一时惊住了,傻傻地盯着月怜星那泛紫的脸庞,为什么非要如此执迷不悟?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如此卑微地去乞求他的爱?”依可问出了心声,她同情她,却也厌恶她对那个男人的痴傻。
对上依可怜悯地眼神,停顿良久,月怜星才缓缓开口道:“听说过吗?蜜蜂失去了螫针,就会在1-2天内死亡,而傲偏偏就是我的螫针。”低沉压抑地嗓音透着无尽的苍凉。
依可再次怔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没想到,为了这份爱,她竟是倾尽了所有的心力。
萧然如此,月怜星如此,就连晨逸也如此,究竟这罂粟地爱情给予人的是风花雪月,还是比生命更沉重的负担?
依可不敢深想,她的心因为经历的太多而生了魔障,洛夜于她而言始终是那到跨不过去的鸿沟。
不想走错任何一步,所以只好戒备着一切,不付出就不会痛。
一直靠在门外墙上的南轩傲,满脸的心痛与悲悯。月怜星的话狠狠地刮过他的心头,一种痛彻心扉的悲怆,久久在心中徘徊,蔓延。
“这般关心在意,为何不进去?”温润地嗓音透着几分关怀,声源处一袭红衣男子缓缓走来,妖美绝伦地脸颊满是倦容,几宿未合眼,让他的身心疲惫不堪。
对于他的关心,南轩傲却丝毫不领情,反将怨恨一股脑发泄到他身上,讥讽道:“咄咄逼人的是你们,装好人的也是你们,打算把黑脸和白脸都唱齐吗?”
他如黛的眉微微一挑,眼中的柔意顷刻间荡去,眸子中满是不屑,冷然道:“不要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真正折磨月怜星,害他失掉胎儿的人,是你。”
南轩傲一怔,雕刻般俊朗的面容突然散发出慑人的杀气,阴沉嗜血地目光狠狠地扫视向晨逸,咆哮道:“如果不是那丫头,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吗?害得千夜被囚,我的左手被废,怜星小产,一切的导火线都是那个妖女。”
“就算我是导火线,但是真正举起刀的刽子手是你——南轩傲。”伴随着狂傲的声音,门从里屋被“啪”地打开,来人一身简易朴素地罗裙,凤眸中盈满愤然和鄙夷。
南轩傲不禁瞪大了眼,望着她狂傲无畏的表情,目光更加的犀利阴狠,让人心底发寒,发颤。
猛然想起大夫所说地话,依可心中不禁一凛,月怜星就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才会导致小产,这时候不能再受刺激了。
连忙打断即将发火地南轩傲,语气也柔了下来道:“月怜星需要静养。”
“哼,你还会关心她,她的小产难道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然,南轩傲却没有半点收敛,怒火越发地膨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去心中的疼痛。
人就是这样,总是一味为自己寻求借口得以解月兑,却不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我并不认为晴儿做错了,没有爱的奢望,只会随着时间的飞逝而越滚越大,晴儿只是想帮月怜星了断这份无望的爱而已。”晨逸不急不缓地说道。
一番话瞬间堵住南轩傲,令他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将愤怒一拳又一拳地挥洒在墙上,土黄色地墙上,血迹斑斑,却仍旧不能抚平他心中的波涛汹涌
“如果有情就早些说出口,否则等你回首时,已经咫尺天涯,阴阳两相隔了。”晨逸抛下这句话,拉着依可头也不回地离去。
留下南轩傲一人踌躇,徘徊……
长廊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走着,男子妖美月兑俗,清瘦有力地手指紧紧扣住身后女子的手,虽说是束缚,力度也是调控刚刚好,生怕弄疼了她。
身后的女子,傻傻地盯着他的背影,掌心里传递上来的温热,让她不由得浮起释然地笑容,其实晨逸什么都懂,什么都看得透,只是不肯走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