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砸在手背上的滚烫液体,龙胤煌的手不经意轻轻颤抖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但,抱着梅开心的双臂收得更紧了,终于,杀出敌军的重重包围,到达安全地方,回到自己的营阵中时,已经浑身是血的龙胤煌只觉得全身虚月兑,再也忍不住倒在地上!
看着为了救自己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龙胤煌,梅开心思潮起伏,再也无法平静!
……
“本来我军已经把握了先机,给你这倒霉鬼一搅合,我们现在损兵折将不说,还被活活困在这里!”
“如果天狼大军攻入北溟,你这倒霉鬼就是千古罪人!”
几员大将在厅中走来走去,轮翻训斥着梅开心。平时伶牙俐齿的梅开心,此时像个做借了事的孩子,乖乖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反驳。
“全都怪你,要不是你,二皇子就不会晕迷不醒了!要是二皇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我非把你活活撕了!”
景擎天脾气向来火爆粗犷,一想到昏迷不醒的龙胤煌,气不打一处来,挥起毛葺葺的胳膊就向梅开心头上扫去,那只有梅开心大腿粗细的胳膊带起一阵疾风,只刮得梅开心长发乱飞,睁不开眼睛。
眼见梅开心要被对方挥中,一只男子精瘦苍白的手掌及时伸出,轻易的抓住景擎天粗大的胳膊,跟着一个耳光狠狠挥在景擎天那张满脸胡子的脸上。
景擎天捂着面颊,满脸激动。
看着忽然出现在厅中的男子,众人大喜:“太好了,二皇子,你……终于醒了!”
龙胤煌伸手一把将梅开心拨到身后,厉声冷喝:“一大群男人,不知道团结抗敌,却在这里合伙欺负一个女人,我北溟大军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都给我退下!”
撞上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背上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砭人的肌骨,众将领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去。
“二皇子,手下……错了!手下该罚!请二皇子处置!”
梅开心站在龙胤煌的身后,看着那道笔挺的后背,心里没来由的一暧。
见他包裹伤口布条上浸出一片殷红,显然是刚才抓住景擎天挥下的胳臂时拉开了伤口,梅开心心情复杂,正想上前帮他看看伤口,龙胤煌忽然回过头来,用一种拒人于千里的冷漠表情冷冷看她。
也不知道是故意避开梅开心,还是他根本就不再意她的存在,龙胤煌冷冷看了她一会,很快面无表情转开目光,由两名手下扶着坐上一张虎皮软榻,锐利的目光逐一从几员大将脸上冷冷的扫过,面色苍白如纸,布满伤口的背脊却挺得笔直。
“我昏迷这几天,外面的战况怎么样了?”
众人沉默不语,只有大将辰逸飞上前一步低头回禀:“昨日一战,我北溟大军损兵折将,我们现在暂时退入烈焰城中!”
龙胤煌闻言,沉默不语,宇然剑眉皱成一团。
烈焰城地处险要,易攻难守,只要敌军守住进城要塞,切断他们的粮草,不出半个月烈焰城就会不攻自破,这样下去只怕……
因为自己晕迷一天错过大好机会,原本有利的形势严然已经倒转。
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的紧张气氛,忽然被一阵怯怯生生的声音打破:“那个……想要忽破重围,转败为胜,我……我有个办法!”
顺着那个声音的方向,众人的目光剂刷刷的转向站在大厅一角的梅开心,不约而同的摇起头来。
“就你?一个倒霉鬼臭丫头!”景擎长胡子一翘,“要是你能想出破敌之法,我景擎天这个将军是白当了!”
梅开心秀眉一扬:“女人怎么了?谁说女人不如你们男人了?你敢不敢打赌,不出三日,我不但可以破敌,还可以生擒那颗大蔬菜!”
景擎天想也不想:“要是你有这本事?我景擎天马上月兑下我身上的战袍,在耳朵上挂一双鞋子云浮火焰城果奔!”
辰逸飞嘴角一撇:“我把头发全都剃光游街示众!”
梅开心嘴角一翘:“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景擎天和辰逸飞同时:“如有失言,军法处置!”
梅开心咧嘴一哂:“好,就这么说定了!”
梅开心向龙胤煌看了一眼,龙胤煌剑眉一紧,面无表情的将目光冷冷转开,忽视掉心中一股巨大的失落,小脸一仰,梅开心滔滔不绝侃侃而谈。
“我无意中发现,火焰城的居民,大多相信服用丹药可以延年宜寿,长生不老,因此,火焰城中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丹炉炼丹,所以,在短时间内,我们不难弄到大量的木炭,硫磺和雄黄之类的东西制成大量的炸药!”
梅开心说到这里,原本沉默的大厅忽然活跃起来,众人纷纷小声议论,就连一直故意将目光避开梅开心的龙胤煌,竟也忍不住抬起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梅开心。
梅开心见龙胤煌在看自己,冲他俏皮的眨眨眼睛:“我们先将百姓转移到的安全的地方,然后在入城的必经之地埋下大量的炸药,一但敌军有胆量入城,我相信,战胜敌军反败为胜不是难事!”
景擎天一脸不服,大声嚷嚷:“姓疏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是笨蛋?你以为埋好炸药,他就乖乖往你设下的套子往里跳!只要他按兵不动,一直守在城外,再等我们粮尽弹绝,不动一兵一卒,一样可以攻下火焰城,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入城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