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柏青匆匆忙忙驱车回到家中,妻子赵兰正窝在床头吃药,脸色蜡黄蜡黄的,嘴唇红肿撅起老高。
“心脏病又犯了?”黄柏青重新给赵兰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走,我带你去医院。老拖着也不是办法。”
“算了,吃点药就好,去医院更遭罪,又抽血又拍片的,吓也要把人吓死。”
“这次不能依你,看你那嘴唇都肿成什么样了?说明这次比往常严重。”赵兰有家族性心脏病遗传史,她的父母都死于心脏病,所以黄柏青见到赵兰犯病的短信匆匆赶回。
“没什么?这几天老给你打不通电话,心里憋的难受,我去美容院做了个漂红唇,现在看着难看,过几天就会很漂亮。老黄,你去哪儿了,电话也打不通,好担心你。”
黄柏青知道赵兰因为挂念自己才犯了心脏病,一阵懊悔。幸亏没事,否则。不敢想象,随口说道:“厂里抓住几个小偷,气得我头疼,辞退了保安队长,又新招了一批保安。可气的是还有人敢为那几个小偷求情,所以我就关了手机,没想到你---老婆,是我不好。下次,我有天大的事情也要二十四小时开机。”
赵兰笑了,“是我自己身体不好,整天闲在家里什么也帮不了你,还给你添乱。我就知道厂里有事,可就是心里不踏实。晚上,一看到床边空荡荡的,就胡思乱想,怕你嫌我老了,外边有了年轻漂亮的女人,不肯回家。”
“胡说什么呢?谁不会老?看你还漂个红唇,不遭罪吗?我们是患难夫妻,我们的感情固若金汤,是牢不可破的,什么样的年轻女人也杀不进我们婚姻的围墙。老婆,放心养好身体,否则我不能安心工作,小晶在北京也不能安心学习。答应我,好吗?你是我唯一的最爱的老婆。”黄柏青温情脉脉握着妻子的手,语重心长信誓旦旦。
听了黄柏青的话,赵兰心里舒畅很多,拉着黄柏青的手问:“厂里还忙吗?你有事就去。不要担心我,你知道我吃了药就没事的。”
三天没去厂里,很多事情在等着处理。黄柏青歉意的起身,“是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不过,晚上我会尽量回来陪你,你好好养病。否则,小晶知道了就麻烦了,她非从北京跑回来不可。”
“嗯。你去吧?”
黄柏青给赵兰掖了掖被角,轻轻的推了出来,关好房门。
厂里新招的保安已经上任,李秘书拿进厚厚的一摞文件,请他签字。黄柏青问:“厂里还有其它事情吗?”
“很多工人反映食堂的伙食不好,还有去年砸伤的两个工人要求补偿误工费和护理费。‘乐蒂’影楼老板穆总给你来过几次电话。”
“你怎么跟穆总说的?”
“按照您说的去外地看设备。”
“好,出去吧?”
给穆之扬挂了一个电话,肯定又是那八百亩地的事情,“老穆。”
穆之扬接了电话就是大嗓门,“老黄,干什么---玩失踪,那八百亩地都长草了,你小子跑得无影无踪,想砸我一人手里。”
“我的确出差了,太忙,没时间给你回电话。”
“蒙谁?老黄别跟我玩这个,玩别的不行,玩这个你还女敕点,是不是又把我员工拐跑了,到哪里嘿咻!还一起关机,玩神秘。”
“有什么事快说,别扯废话!”
“那块地的手续下来了,即日可动工,你小子这一失踪耽误多大事。你请的那位苏州设计师怎么样,图纸什么时候下来?”
“真的?规划局那老秃头终于没抵住你的糖衣炮弹,我这就给设计师打电话,你先动着,别耽搁。细节咱们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