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翻过姬笑云的身子,让她一条腿跪在浴桶的坐位上,狠狠的从身后进入了她。
尽管是在水中,可是谢玄激烈的动作依然让姬笑云的身体如火烧一般焦灼刺痛。双臂挂在浴桶的边缘,姬笑云感受着身体中传来的疼痛,毫不真实。姬笑云面容平和,静静地趴着,任身后的人剧烈的动作,恶意的扯动着她的身体,双臂也在这剧烈的拉扯中,被木桶粗糙的边缘磨得皮开肉绽了。
可是,不够痛,依然不够痛。
姬笑云的前一世,受过无数次伤,身体上遍布累累伤痕。自从21岁那年,姬笑云和第一个男朋友出去开房,对方被她身上的恐怖伤痕吓跑之后,姬笑云便更不在乎身体受伤了,也更不在乎受伤带来的疼痛了。她知道,这世上没有比心痛更痛的痛,没有比心伤更伤的伤。
为了更加折磨姬笑云,谢玄的动作,迅速而激烈,浴桶里很快散开一片从姬笑云体内流出的血红。
姬笑云摇头,她不信他就不痛。报仇就是这样,伤敌一千自伤八百。都是肉长的呢,不管是人的心,还是身体上别的什么,报复别人的时候,怎么能不痛呢?
这就是你的报复吗?用你的疼痛来换我的疼痛。只是这种成度的疼痛,比起云姑娘留下的心痛,还差得远呐!
姬笑云有些残忍的笑起来,你在凌虐我的身体,难道我就不是同时在凌虐着你吗?
她在笑,这个女人居然在笑!他究竟是什么样的神经啊!她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吗?还是她连屈辱都感觉不到?那么自己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浴桶中的血,不只有她的,也有自己的。战场上的伤始终没有愈合,剧烈的运动就一定会开裂,昨日三郡主那样的痴缠,自己都没有停留。那么现在算什么?这样算什么?泄欲?毫无意义的性.交?伤口上传来的疼痛远远大于身体上传来的快感,自己真的疯了吗?谢玄的手指深深的嵌进姬笑云柔女敕的皮肤,这个女人只是缓缓的回过头。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眼中不再有刚才的恐慌了呢?她的眼中那是什么?那居然是,怜悯?这太可笑了,没弄错吧?这个正在自己身下被自己强暴的女人,居然在怜悯自己?当年,也曾有一个女人这样看着自己。你真不愧是她的女儿,这种眼神,一模一样!可是这种眼神不会带给我安慰,带给我的,只有屈辱。屈辱!谢玄按着自己的胸口,从当年给我留下这个疤痕的时候起,屈辱一天都没有停止的啃噬我。我不只憎恨姬家夺走了我的父亲,我更憎恨你,姬笑云!
这个女人轻轻的抬起眼睛,目光接触,没有**,没有恐惧,没有愤怒,连小小的悲伤都没有。她只是语调平缓的说着,她说,她居然说……
“你的伤,还能撑得住吗?”姬笑云是平静的问。她真的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关心谢玄的意思,也绝不是在侮辱他。示威?现在处于弱势的姬笑云不会这样做。她仅仅是好奇,她不明白什么样的仇恨可以让一个人如此愤怒。姬笑云很少记仇,上一辈子,把她杀死的七个杀手的脸,她一个也不记得。她记得的,是那个在本应是她的初夜的夜晚,落荒而逃的背影,厌弃而惊诧的眼神。从那以后,姬笑云的床上,只有女人。因为爱过,才会有恨。那么谢玄,你也爱过吗?爱过云姑娘,还是爱过姬家的什么人?你才会报复着他人的同时,也伤害着自己的身体。
真的只是很好奇,这样热烈的情感,不管是爱还是恨,在无数个黑暗的夜里,早已慢慢抹平。人也在社团那冷酷的环境中,坚硬起来。生存,**,权利,逐渐变得更加重要,情感这种东西,不论爱,还是恨,都被挤到了一个角落里,在现代社会里,人的行为首先考虑的,是利益,如果报复一个人,同时要伤害自己的利益,及时杀父之仇,胯下之辱,也无人理会。而这个人,却这样愤怒的伤害着行为的双方,不为伤害,只为愤怒。他的愤怒,透过他的身体,清晰地传递出来,那是生冷疼痛的愤怒。
姬笑云发现自己有一点点同情他,甚至很高兴,起码自己还有心呢。来到这个世界后,心里好像柔软了很多。她理解那种无处发泄,无处化解的愤怒,那是属于一个人的仇恨,他背负着这种仇恨一个人战斗至今吧?想到百花楼,想到傲翼,想到白依,想到若兮姑娘,甚至想到商大人,想到那个没用的皇帝,还有那个任性的九王爷,姬笑云的心中一阵温暖。
姬笑云静静的趴在木桶的边缘,等待着身后的人在她身体里释放他的愤怒。如果这样真的能让你好过一点,我是无所谓的。这个男人,不把无所顾忌的践踏别人,也对自己的的身体毫不在意,似乎不像一个活人。
还是,你的心,死过?
谢玄不明白,15岁那年,父亲去世,他第一次遇见姬笑云,她是小姐,他是家生子(父母都是家臣的人出生后继续为家臣的),在她面前,他自卑。相隔十年,他已是兵马大元帅,她只是个妓女,可是在她面前,他依然自卑。“你怎么不和你的同组姐妹们一样去死?”谢玄冷冷的诅咒,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冷漠只是一种掩饰。而眼前这个女人的无所谓,才是真正的无所谓,一种即使身体被侮辱,灵魂依旧高高在上的姿态。
“谢玄,你说话可真恶毒。”姬笑云淡淡的评价,此刻,她还不知道,谢玄话里的真正含义。
谢玄邪魅的冷笑,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是伤口,而是身下传来的欢愉。握住她的纤腰,谢玄把他全部的**和愤怒倾泻在姬笑云的身体里。随即,抽身而退。
“我倒要看看,姬家究竟怎样成全它的大义!”谢玄随手理好衣服,拂袖而去。穿着湿透的衣甲,一路走出百花楼,不顾人们诧异的眼光,亦不顾倒在血水中的姬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