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帝金熙一袭黑色西装面色严肃地看着妈妈的照片,微微一笑的样子真的好美。
“妈妈,林氏已经垮台了,伤害你的人已经死了,你的仇……终于报了。”蹲在地上,一棵棵的拔着野草,“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呢?”
“我将那个男人的女儿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我要让她代父受罪,可是……每次看到她毫无设防时的单纯模样,一颗心总是烦躁不安。丫”
不远处的肖远望着帝金熙的背影,摇头叹息媲。
老板不会是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吧?不然为何会有如此的不安?想想他曾经受过的苦,发过的誓言,怎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心软?
“老板,起风了,回去吧。”肖远看到帝金熙眼角的泪,急忙劝阻,每次老板来这里,心情都要阴郁好几天。
回来的车上,肖远看了看后面的帝金熙,“老板,这件事恐怕瞒不住多久,若是被少夫人知道,会不会怀疑是咱们做的?”
帝金熙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先是诧异随后是清冷一片,“那又怎样?”
肖远有些踌躇,“我总觉得少夫人这几日不太对劲,还有……老板,您不会是喜欢上了少夫人吧?她可是您仇人的女儿啊。”
帝金熙冷冷的目光骤然看了过去,吓得肖远禁不住一个哆嗦,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属下也觉得少夫人很可怜,上一辈人的事不应该牵扯到小辈,但是……若不是当年夫人去世得早,老板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更何况依着少夫人倔犟的性格,若是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一定会误以为是老板做的,到时候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帝金熙挑眉看向肖远,一双手早已握成拳。
“要不就将少夫人送走禁锢起来,眼不见心不烦,要不……就不要轻易放过她,斩草要除根!”说完,肖远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帝金熙紧握的拳突然摊开,有些茫然地望向窗外,肖远的话不无道理,这几日的相处下来,他时常感觉到自己的异样,每次看到她时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看不到时又甚是想念,甚至在得知她有危险时,会毫不顾忌地冲过去。
他……不会真的喜欢上了仇人的女儿吧?!
不!绝不能这样!他要让林家所有的人为自己的母亲陪葬,哪怕是毫无关联的她,也要陪葬。他不会再对她心软,更不会再受她情绪的左右。
林晓蕾,我要把你留在身边,让你生不如死!
“晓蕾,你是怎么出来的?”帝家附近的咖啡厅内,周宇一脸欣喜地看着一身运动服浑身有点脏兮兮的林晓蕾,突然一拍脑门,“你又是翻墙出来的?”
林晓蕾没有了往日的笑颜如花,只是点了点头,“周宇,我有事想拜托你,才会冒险出来见你。你帮我查查,我爸爸和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周宇的心一怔,原来她知道了……“晓蕾,这件事不用查了……这件事就发生在你结婚的那一天,我怕你承受不住所以没有告诉你。”
林晓蕾的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来之前还是抱有一点点的期望,也许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但现在……所有的期望都化作了泡影。
“是帝金熙做的吗?”林晓蕾哭泣的双眼顿时闪着仇恨的光芒。
周宇眼神有些闪躲,“是,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会为你报仇。”
桌下的手早已握成了拳,手心里出满了汗水,林晓蕾强忍着没让自己在众人面前痛哭出声。“谢谢,这件事……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解决,如果需要帮忙,我会找你。”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帝家大门前,林晓蕾擦了擦眼泪,迎着阳光换上一抹笑容,帝金熙,我们的战争,正式开始!
**
“少夫人?”正在给花浇水的李管家看到林晓蕾不请自来到前院忽然有些不适应,刚要寻思着是先行礼还是先问候,就见安雅从里走了出来,见到林晓蕾也是一愣。
“妈妈,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一起到后院坐坐吧。”林晓蕾不顾俩人的诧异,上前一步亲切地挽着安雅的手臂就往后院走去。
她当然看到了安雅眼中的不解,更看到了因为她的一句‘妈妈’而润湿的眼眶。
安雅的最大弱点就是在这个家里没名没分,纵使帝君再疼爱她,也没有办法弥补她女主人的空虚,所以当林晓蕾的一句妈妈甜甜的叫出来时,安雅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几乎是颤抖着声音,“你叫我什么?”安雅紧张地看着林晓蕾,生怕自己刚刚是听错了自作多情。
谁知林晓蕾还是如同之前般笑得灿烂无比,“妈妈呀,您是金熙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妈妈啊。”说着便拉着她往后院走去,边走边说:“今天我吩咐了刘姐准备了一些茶点,不如我们就在后院欣赏风景聊天吧,每天都是我自己很闷的。”
“好……好。”安雅也不管情绪的失控,边答应边点头,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儿媳妇都叫她妈妈了,那金熙呢?是不是也快了?
“妈妈,您看院子里的花草修剪的多好看?可惜了这么大的院子就我自己,平日里连个玩伴都没有。”林晓蕾扶着安雅坐在事先布置好的遮阳伞下的凉凳上,手指抚模着果汁杯,脸上是一抹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