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蕾双手抱膝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皎洁明亮的月亮,心里一片空白。
她真的好想在这种月色之下想点什么,做点什么,可是脑子和心里都是一片空白,白得让人发慌。
“咚咚咚,晓蕾,睡了吗?丫”
语薰的声音,林晓蕾一怔,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又是向自己炫耀媲?
“晓蕾,你睡了吗?我有急事。”语薰的语气有些慌张,林晓蕾想了想还是起身把门打了开,声音冰冷地问道:“什么事?”
语薰看着林晓蕾穿着运动服的样子有些疑惑,但她冰冷的目光让她瞬间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帝金熙病了,发烧了,很严重,你去看看好吗?”语薰双手放在身前紧张地搅着。
这年头流行发烧吗?还是这种病也会传染?“你怎么不去?每间房都有医药箱,实在不行就去找刘姐,我又不是大夫,找我做什么?”说完作势就要关门。
“等等。”语薰用力推住门,眼泪顷刻间喷涌而出,低低地抽泣着,“晓蕾,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到来影响到了你们的夫妻感情?是不是觉得我抢了你的房间抢了你的位置?我有我的苦衷,但是……我真的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的感情,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
“你觉得什么事叫伤害?语薰,我一直当你是好姐妹,却没想到你会做帝金熙的情人。”林晓蕾索性开了门,站在门口与语薰对持。
“语薰,我……真的是迫不得已,我真的不想一辈子都待在酒吧里做那种事,更不想一辈子都被人看不起。而且我和帝金熙也只是演戏而已,真的什么都没做过。”语薰哭着哭着蹲在了地上,姐妹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段感情,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会是自己亲手将这段感情葬送。
演戏……林晓蕾靠着门框的身子僵了一下,“为什么要演戏?”
“我不知道,也许是想刺激你吧。”语薰抹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拉住林晓蕾的手,“晓蕾,我和你不一样,你以前是大小姐,现在是少夫人。而我呢?我真的不甘心一辈子都做啤酒妹,我也曾厉声拒绝过,但我还是没有办法禁住房子和车子的诱惑……”
林晓蕾别过头,不去看她哭得红肿的眼,“语薰,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心里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又岂是你能明白的?”说完,从她身边走向主卧室。
若是事情发生在几个小时以前,她倒是很乐意看着那个男人病死。但是现在……
推门进屋,诧异地看到沙发上的一床薄被,想起语薰的演戏,难道她一直睡在沙发上?
走到床前,看着满脸通红的帝金熙,即使生病,眉头也是紧紧地皱在一起,伸手附在他的额头,差点被他的温度吓到。
有了箫林林的例子,这一次顺利地找到药箱,将药送进他的口中,想了又想,弄湿了手巾放在他的额头之上。
“水……”梦中,帝金熙走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中,毒辣的太阳狠狠地射在他的身上,让他口干舌燥,如果能有一口清水该多好。
林晓蕾端了杯清水坐在枕头处,将他的头扶起来,欲要用杯子往下灌,可是试了几次都是徒劳无功。
“水……”帝金熙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浑身都像是失去了动力一样,明明感觉到身子在慢慢滑落,又觉得自己被人扶了起来。
林晓蕾皱着眉头看着脸色红得吓人的帝金熙,看着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近,忍不住伸手抚开他的川字眉。
犹豫再三,林晓蕾自己喝了一大口水,最后看了一眼帝金熙的脸,俯下头口对口将水送进他的口中。
好烫……他的唇好烫,林晓蕾只觉得俩人轻轻的碰触,自己的唇就要被融化了。
门外,箫林林看了看刚刚拍下的照片,十分的满意,看了眼里面火辣的场面,自己偷笑着将门关好。
“他们……”语薰见箫林林将门关上,心中有说不清的情愫。
箫林林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他们什么?人家是夫妻,在做夫妻间应该做的事情,你要是喜欢守门,就站在门口守着吧,免得阿猫阿狗擅自闯入。”说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把玩着手机回了自己的房间。
语薰苦笑,似乎所有的人都很讨厌她呢。站在门口,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果仅仅是守门就能得到那么多的钱,她到宁愿这样做。
房内,林晓蕾早已将一整杯水喂了进去,看着他似乎满意的巴巴嘴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的眉头已经被抚开,嘴角也勾起了满意的笑容,重新试了额头的温度,已经降下来很多。
动手将他身体周围的被子都掖好,这样子乖乖的睡一个晚上应该就没事。
起身要走的瞬间,手臂被人拽住。
转过头,看到他强壮的手正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不肯放开,一张脸也由刚刚的满足变成了慌乱。
像是一个焦急的小孩子紧紧抓住自己的玩具一样。
林晓蕾这样居高临下地看了他许久,终于重又坐了下来,手指抚过他的额头,声音异常的轻柔低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守着。”
睡梦中的帝金熙似乎听到了这句话,竟然又露出了之前满意的表情,这一次,侧过头,全身放松地睡了起来。
*********************打滚求长评,楠楠要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