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哦……少女乃女乃……啊……啊……”潮红的小脸抬起,春色荡漾的眼中依稀有点慌张。
是她,这个负责打扫大院卫生的女佣。
持续灌入耳中的哦吟声在脑海中的解析亦变的迟钝,弱不禁风的小心脏如被一只罪恶的手狠狠攥住,血液逆流全身,站在门口的她僵成雕塑。
“顾婉如,你都没有一个佣人干净。”他的讽刺薄凉而清晰,刀锋般触痛她最痛的部位,意识抽回现实,装作满不在乎的走进门去。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事不关己般说着,任凭心痛到滴血,依旧假装自然的从两人身边走过,他俊美邪肆的容颜、浅色地毯上那滩显眼的落红还是划伤眼角,撒了盐般的痛。
强撑进卧室,孱弱的背脊倚在冰冷的门板上,容忍在眼中的泪水绝提般倾泻。
外面的哦吟的热浪更加汹涌,隔着厚厚的门竟似比在外面时还要清晰,女人最为看重的自尊,被他毫无怜悯的践踏在脚下,这份她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爱,原来对他是如此卑微。
她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惹的他这样羞辱?
就算明知他的刻意,依旧痛的全身颤抖,因为这个男人她太在乎。
“还不够!给我再大声点!”这时的风逸冷已穿着工整,目光落向那扇关紧的门。
以为伪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就可以骗过他吗?幼稚的女人。
依稀的,仿佛听到她压抑的低泣,脑海中忽然窜跳出儿时他将她为他折的纸鸢撕碎、踩踏的画面,那种心底深沉多年的异感幡然涌来,异样的不安感。
“啊……舒服,少爷,好舒服……”女佣听话的提高了声音,偷眼去瞧失神的他,杏眼中悄然溢出两道抱怨。
少爷忽然拉她上楼,要她月兑光衣服,还以为自己走了哪门子的运能得他宠幸,殊不知,他只是要她演一场戏,地毯上泼洒的红墨水是他变态的趣味。
躺在床上的顾婉如,小心翼翼从内侧口袋里拿出这块翠绿玉佩,思绪又飞回一个月前,那夜的缠绵与温存,纵然是在他不清醒的情况下,那幸福的记忆,她却仍旧如宝贝般珍藏在脑海之中。
然而,她甘愿奉献出纯洁的初次,他竟是一点都不记得的,而这块她从他身上拿来的玉佩,是她能解释清楚的唯一证据吧。
拉回思绪时,已听不到那边的声音,今天的狂风暴雨可以告一段落了吧。
“砰!”门被忽然撞开,走进来的是依旧英俊的他。
完美的近乎无暇,只是过于的冷,一如她手中这块玉。
无声无息的将玉佩藏在枕下,这是他留给她仅有的一段美好,不能被抢走。
寂然走近的他,凝望着她,这张苍白小脸上还留着哭过的痕迹,失落的、闪躲的、像是做了亏心事般的目光自然引他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