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以后,健壮的身子终于剧烈颤动,将灼热的精华倾洒入她体内。
顾婉如湿凉的身体随着那股热流的侵袭,颤抖、痉.挛。
“身体这么敏感,何必整日装出一副性冷淡的样子。”迅速的、毫不留恋般的自她身上抽离,无情的目光不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飘忽的心迅速被他的讽刺拉回现实,耳边似又回响起刚刚自己的吟哦,羞愧的无地自容。
是的,她也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
“过几天小蝶会住进风家,既然这么喜欢装好人,就继续伪装下去吧。”
麻木的感觉倏然被他的话刺的生疼生疼,仰视他冷漠的脸,疲惫的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逸冷,你说什么?”
小三要登堂入室了吗?难道他竟然连表面的和谐被破坏也不再顾忌?惊慌的厉害,生怕这层仅剩的遮羞布都被揭去。
“你会帮忙掩饰不是吗?”漠然打理着自己,对这个肮脏的女人——她现在的妻子,身体上再接近感情上也要划清界线,对她产生的任何不该有的情愫都必须扼杀在摇篮,“对外就说,你的朋友意外有了身孕,暂时在我们家借宿,不用我多解释,顾婉如,逢场作戏的事你比我在行。”
有了身孕?顾婉如孱弱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连他的冷讽都忽略,内心只剩无尽的冰冷与恐惧。
“她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们这场婚姻长不过十个月。”已经着装好了的他,俯身解开她双手,转身而去。
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姣好的身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心随同那本就渺茫的希望彻底碎掉。原来赌上所有,她得到的只是十个月的“风夫人”的名分。
重重关上书房的门,风逸冷卸下所有伪装,强烈的疲惫席卷全身,瘫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闭上眼,脑海中来来回回全是顾婉如痛苦的脸。无奈翻开日记本,拿出那张皱巴巴的信纸:
风逸冷哥哥,我喜欢你。
我长大了嫁给你,我们做夫妻,永远不分开好吗?
——顾婉如
幼稚的笔迹,每个字却一笔一划写的相当工整,当年那个纯洁无暇的顾婉如似乎浮现在纸上,飘荡的马尾、浅浅的酒窝和银铃般的声音都那么清晰。
那年,她将这封“情书”塞给他,也因此惹来班里调皮学生的取笑,而在他与那名男生厮打的时候,她却去而复返,奋不顾身的为他挡下一刀。
身手敏捷的他,自然是可以闪过那一刀的,却因为她的多事而挨了母亲的批评,还被爸爸关在黑屋中闭门思过。
背地里没少埋怨她,这封在扭打中变褶皱的信他却保留了下来。八年了,每当心烦意乱时便习惯性的拿出这封珍藏的信件,立刻就能安静下来。
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像是忽然丢失了一样关乎生命的至宝,心中空荡荡的,只剩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