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后刚张口,却被楼衍笑着打断,“母后,您是预备要和她一直这么聊下去么?”
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终于笑道,“母后,南成王爷这是来不及想要让我们欣赏这曲儿了呢。”
这太后似乎疼爱这南成王疼爱得紧,被他这么打断,也不生气,只笑骂,“就你性儿急。”
她看向皇帝,“皇上,那就开始吧。”
“嗯。”皇帝轻笑着,“五哥,朕等着呢。”
不一会儿,太监搬上了一张小桌,上面放着一把古筝,一只玉笛子。
楼衍走到婳婧面前,“娘娘,你挑选一种你擅长的乐器,先开始,微臣随着曲韵和下去。”
婳婧咬着牙,选什么选,上辈子,她最差的一科就是音乐,这些乐器,她碰都没碰过,选哪个都是死路一条。
既然被送进宫来,必然是经过地方官的挑选的,这些秀女,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今,她要是说她什么都不会,恐怕她的小命又要不保。
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
婳婧碰碰玉笛,又模模古筝——怎么办?叫她挑哪个乐器来演奏,还不如让她挑哪种死法呢?
随着时间的点滴流逝,整个大厅的人都在等着她,婳婧越来越心烦意乱,偏偏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娘娘的音律过人,这时竟不知该选哪种乐器了么?”
不是那死变态的声音——婳婧抬首,正碰上一双略带讥讽的眸子,是明昭王楼宣。
年轻的皇帝淡淡瞥了她一眼,婳婧心一冷,心想这下死定了,她是乖乖承认她什么都不会么?
皇帝淡淡道,“五哥舟车劳顿的,来到帝都,朕该给五哥安排节目助兴才是,怎么能让五哥来演奏呢。”说着,他看向楼宣,“八弟,朕听闻你府上新来几名舞姬,歌舞跳得甚好,正好,朕也没瞧过,不如叫宣她们过来舞几曲助兴?”、
婳婧一愣,皇帝这是在帮她?
皇帝这么一说,这大厅里的目光边都集中在她身上,不如先前的看戏般的漠然,这会竟然还带着些怨恨。
婳婧苦笑,有时候这女人间的战争,比之男人之间,更恐怖。因为,女人间的战争,杀人于无形。
身处这世间女子权力纷争的中心,这后宫中的女人一辈子都为着自己手中的权力而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她不想变成这样的人。
皇帝这么说,太后竟也答应了。看着大厅里的歌舞,对于自己再一次的死里逃生,婳婧心里没有庆幸,只有更加坚定要逃走的决心而已。
并不是每一次她都能像能逃过,上一世,她在孤儿院长大,所以比一般人更能知道生命与自由的可贵。
她要走,她一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