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钟,两秒钟......体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覆在唇上的嘴没有停下,四肢紧箍着我动弹不得,身上的重量亦能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我唯一的意识就是闭上眼等待昏厥,双手瘫软地停止反抗......
薄唇一松,我张大了嘴猛吸进一口气,头脑开始逐渐复苏.
温热的吻沿着脸颊滑向耳际、颈、锁骨......当胸前一片清凉:
"啊~"
一手环着我腰,一手模索着仍在解我扣子,衣襟上的扣子已经让他解开了三四颗.
"你不能这样,求你放了我,求你放了我......"我眼泪簌簌而落,边哭边哀求道.
手上的动作逐渐停滞,俯头怔怔瞅着我,双眸如夜空般深邃.半晌,唇角扯上一抹莫名的冷笑,翻身就往楼上走去.
我捞起地上的包逃也似地冲出门外,失魂落魄地往大路上奔,边跑边扣上扣子.
黑/社会就是黑/社会,岂是我逞一时之气就能将他制退的?不知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一辆车子"吱呀"一声在我身旁停下,车窗探出赫斯特一家的三个头:
"亲爱的你怎么了?"赫斯特太太惊着声问道.
三道惊诧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游移.
我往下一看,自己竟是赤着脚的!
"没,没,没什么,我正好回家,再见!"说完就走,那鞋也只能供他们爱怎么想怎么想了.
第二日我随便撒了个小谎告了假,一来怕尴尬,二来我颈上锁骨上紫红的吻痕触目惊心!怎么穿上高领子的衣服还是遮不完.幸好昨晚出来是晚上,要不非得在赫斯特夫妇面前糗死.
我买了盒廉价的粉底来掩饰.想我做为女儿身活了19个年头,头一次买粉底竟是为这般,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第三日去给贝蒂上课,一进门倒是一切如常,也没一进客厅就倒霉地碰上令我极度尴尬又害怕的人.
只赫斯特太太和女儿在家,我松了口气.给贝蒂上完课下到楼下,赫斯特太太照旧留我吃饭,我拒绝了,说还有别的事情.
她举起只手深思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
"你等一下!"说着就往鞋柜跑去,拿了个袋子出来.
我脸一红,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个,是你的吧?"她笑笑,却没有嘲弄的意思.
我点点头,更是红透了脸,迟疑地接过她手中的鞋袋.
她安慰地拍拍我肩膀仍只是笑笑,却笑里似乎多了些许歉疚,倒是没再追问下去.
我很害怕又好奇那日之事将会在他们脑海中构建成一副怎样的画面呢?
从此每天去上班都如坐针毡,又不能无缘无故地不去。想方设法地找各种理由准备辞掉这份工作,但每次都好像被赫斯特太太提前发现了似的,各种理由都被她一一瓦解了。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誓死不在他们家吃饭。
今天给贝蒂上课,耽误了点时间,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天已经大黑,且下起了大雨。赫斯特太太一脸“这回没有理由不留下吃饭了吧。”的表情。
我笑笑说:
“我有约了,人家已经在等了。”
"有约?"她皱了眉,"可都这么晚了,人家还在等着吗?况且这天气......"
她看了看窗外,面上难掩担忧之色.赫斯特生先也受了妻子的感染,端着盘站定,一脸焦灼地等待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