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闭眼等了许久,还是没见有大拳头落下.我憋着气偷探出个头来,却见他已稳稳当当地陷在沙发里看报,一脸波澜不惊!
天啊,这家伙变脸比变天还快,害我虚惊一场.
我掀了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弄不明白他刚才那一出是干啥的,明明见着挥过手了,难道只是吓唬吓唬我的?
唉,看来以后还是少惹他为妙,弄不好下回他来真的,一拳下来我排骨都得断一列.
正想着,护士小姐推门进来了.
谢天谢地,她来得正是时候,我赶紧伸了手让她瞧,一脸焦急地盯着她望,希望她能叫个医生过来帮我补救补救.
她笑笑,"这个我能帮你治好."
"真的?"
我还是有点不能相信,这莫名其妙地冒出个包,我就怕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没请个有些年头的老中医来看,我怕她辨不出.
她帮我拔了针,"好了,只需换只手打就行."
"就那么简单?"
"是的!"她说得极肯定."但这回你得保证别乱动."
"行!可是......您确定我很好吗?"
护士小姐一愣,望了我一眼,又侧头望向沙发上的人.
顺着她的眼光我一看,天啊!这家伙哪是在看报,简直是在逐个闻报上的字!坐在那里,全身除了露出两条腿外,就剩一双手.
护士小姐想看他脸蛋,不得修行个上万年能行么?
她回过头,见我俩一男一女的都有点超乎常人的变态,只得放弃地朝我笑笑,算是回应我的话.
见她如此,我不好再追问下去,乖乖伸了另一只手给她打针.
前两日是昏睡了插针的,随便他们怎么捣弄都体会不到害怕的感觉.
现在橡皮筋绑了手腕,清凉的碘酒刚擦拭在手背上,我就开始紧张了起来.待她拿了干的棉签擦拭第二遍,我伸出的手便不自觉地总往回缩.
护士小姐笑道:
"别紧张,放轻松点儿,没事的."
又拉了我的手回来.我缩着脖子,眯着眼,轻叫道:
"您轻点,轻点......"
这还没下手,我的手又不知什么时候缩了回来.
护士笑出了声,"先生,这得需要你过来帮一把."
半晌,"你尽管挥拳把她击昏再弄!"
一行字让他说得稀松平常.我倒还能挺住,却让护士小姐听了直冷汗涔涔,言下之意就是她没能耐!
尴尬得她拿着针不知如此是好.见那家伙言已至此,我不好再让她难堪,只好眼睁睁地伸直了手,她满脸感激地接过,动作麻利地干了起来,就怕我下一秒又反悔.
没两下,等我睁开眼,她已经收拾停当.
"好了."她笑道.
我看着自己五花大绑的手,抬起头,"谢谢!"
说完朝她涩涩一笑,有些感激又有些许抱歉.
"你好好休息,再见!"她端起盘准备走.
"哎,那个......"
"什么事?"
"那个,你能不能时不时来瞧一下,我有时候需要你们,却自己叫不了."
她狐疑地瞅了眼可怜兮兮的我,再侧头望向稳坐于沙发上的人,再转过头时脸上表情明摆着我呆会儿会趁她们不在时遭人殴,我顾不上她心中的疑问.
"比如说,这个......"我指了指吊在头顶上的药水.
"它完了我要怎样通知你们来呢?"
她如释负重地一笑,"你看,这里有个按钮,如果你需要我们的话,摁一下我们就知道了."
我看着她拉来的摆放在床头上的那个圆形开关,顿地明白了刚才那家伙挥手过来的目的.
讪讪地一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护士小姐的功劳,就像好不容易教会了个白痴扒饭,满心欢喜地走了,剩下一屋子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