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催醒,习惯性地伸展了一下懒腰,才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床上的.
我想起了昨晚是查理德把我抱上来的事.看了一眼怀中被自己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抱枕.
也所幸这个抱枕,要不被我糟蹋的可就是那个睡相很有教养的家伙了.
还在沉睡中的查理德,呼吸匀称,胸脯轻微地上下规律起伏着.看来昨晚睡得很晚.
我仔细端详他的俊容,眉宇间还带着那抹忧郁,连在睡梦中都是那般揪心,眉心微微地拧着,唇线冷硬而果决.你总是冷漠,冷漠得让人觉得可怜,因为觉得可怜便宽容,因为宽容而喜欢,因为喜欢......而心痛.
我痴痴地盯着,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伸手抚他脸,他的模样真是太周正了!优美的五官棱角分明线条流畅,雕像大卫-阿波罗的也不过如此!也难怪他总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除了长相无可挑剔之外,他简直还无所不能!
就比如――知道我内衣型号!
我自嘲一笑.我在干什么呢?前天还因为想到要跟他两个人共处一栋别墅而紧张不已,如今竟能如此坦然地与他同躺在一张床上,研究他的俊颜,可耻的是还丝毫没有尴尬的感觉.
我惊讶自己的进步神速.
我模索着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犹豫着该穿哪一件衣服,最后选定了那条薄荷绿的休闲长裙,腰间再系根皮带,腰身马上就显现出来了.
下到一楼的时候,哈丽特太太已经到了,在厨房忙着准备早餐.
"早上好!"我神清气爽地道.
"早上好."她回过头,灿然一笑.
"你每天这样来回地跑着,真是太辛苦你了."我坐在沙发上.
"哦,不,请别这么说,我很高兴能为少爷做这些事.你知道,这是我等了二十年才等到的."她略显激动,眼里蓄了泪,"他走的时候,才那么大丁点儿......"
最后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这是任何金钱都换不来的忠心.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当大哥的人,都会有这种本事让别人对他们忠心耿耿,死心塌地.是他们的人格魅力所然?还是......
也许,这正是所谓的"道亦有道".他们也有他们的法则,也许他们的义气讲得比平常人还要重,他们不尽都是坏人.
我走过去轻轻拥住她肩膀,"查理德一定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管家."
"是的."她点点头,拭去眼里的泪,"我能再次看到少爷回来,还长得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你知道......你知道......"她声音再度哽咽,眼里又重新蓄满了泪,"先生和太太走的时候,他才十岁......"
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声自她嘴里呜咽地溢出.
我惊呆了,怔怔地立着.
我不敢猜测她话里的"走"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那接下来要揭示出来的真象就太复杂了.
比如......
是死了?
比如......
赫斯特太太,哦不!应该说贝蒂的妈妈不是查理德的妈妈?
还比如......
他也失去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