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看着飞速离开的车子,气的牙痒痒。
被他这么用力一推,摔的浑身疼痛,更倒霉的是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又扭断一直高跟鞋,还伤了脚踝。
只好拎着高跟鞋一瘸一拐的往一边挪,心里更是懊恼不已。
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冷酷无情?
想自己对他一见倾心,整整三年来,他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不即不离。
虽然自己和他一直被公认为完美的一对,事实真相却只有自己知道。要是大家知道那些都是……
那么自己真的是和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绯闻女友更是谈不上,因为他从未真正亲近过自己。
最亲密的接近只有两次,一次是在自己主持毕业晚会的时候,在楼道里他摆出了暧昧的姿势,只是他的薄唇甚至都没有贴近自己的。
而另外一次就是在酒吧,虽然他拥着自己跳了一支舞,但是他的心思和眼神却全在那个女人身上。
想来也很奇怪,他们非但同系,更是同班同学,他既然钟情于她,又为何三年来不曾见他们一起过,一次也没有。
如此想来,却也明了。自己被他当成了棋子。
在学校,他是女生的大众情人,追求者如过江之鲫,他利用了自己,让那些女生断了纠缠的念想。
在学校的走廊,在酒吧,他先后两次利用自己来和她赌气,后面那次把自己丢在路边,一声不吭的转身走掉。
“可恶,怎么可以这样耍我,这样对待我。我一定要你们两个好看。”姚燕歇斯底里的摔打着高跟鞋。
却不知这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被角落里坐在车上的某人尽收眼底。
钱前整整一下午都在忙,临近四点钟的时候,电脑的定时器软件提醒有任务,钱前条件反射般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带了文件往余特助的办公室奔去。
在门口又是一阵犹豫,最后一咬唇,抬手敲了门。
余宽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就看见新调来的特助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
“有事?”余宽放下笔,靠在椅背上,看着她问道。
“余特助,请问你能不能准我几天假?钱前心里知道,从美国回来,主管给了自己一周的假期,对新人来说,实属难得,这刚做助理,又要请假,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可是想到人一辈子就结一次婚,虽然知道他一直在准备,未来公婆也都在筹备,但是自己总不能什么也不准备,就这样马马虎虎嫁过去,犹豫了半天,终于支支吾吾的开口。
“原因?”余宽看似不动声色的问道,心里却是越来越好奇了,昨天她还口齿清晰,表达顺畅,这才过了一天,说话居然有点结巴。
“我周末结婚。”钱前只好如实说道。
“什么?”余宽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
钱前想不到他反应这么激烈,瞪大眼睛,困惑的看着他,心里不免担心他不准假。
余宽心里暗想最近老董事长并不常来办公室,也无从知道在忙些什么。
之前自己还妄自揣测,以为钱特助会是董事长的儿媳妇,不然……
可是现在她居然要请假结婚?如果结婚对象真的是他的话,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收到他的喜帖,自己和他可是至交,他结婚怎么可能不请自己喝喜酒?
一想起那家伙就来气,逍遥自在,只顾搞自己的事业,老爸的班硬是不接。
自己倒好,就是因为那次太过冲动,太过自信,在高尔夫球场才会以一球之差,败给他,愿赌服输,结果只能放着家族事业不接,却是对他家的大禹献完青春献一生了,忙到连恋爱都没有时间谈。
好不容易遇到个得力助手,居然这么快就要结婚。
虽然她当特助时间不长,可是办事效率那个高,实在是让自己省心不少。
这一结婚,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就要生孩子了,虽然现在看她小月复平平,貌似还没什么怀孕的迹象,哎,自己还真是命苦。
不行,一定要会会那小子了,就算他人在美国,也要飞过去把他揪回来,要不然自己恋爱结婚都得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自己不急,家里老爸老妈可是会没完没了的催促,张罗相亲。
“余特助,您就准我假吧,一辈子就结一次婚,真的求求你了,我回来之后,一定好好工作,加班加点,拜托了。”
钱前见他一直在神游,再不提醒,都忘记办公室还有自己这个大活人了,连忙出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余宽注意到她这次居然用了“您”,再一抬头看她,她居然给自己作揖呢!一张小脸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
担心自己再不出声,她还真有可能急哭了,赶忙开口:“你不是刚毕业吗,这么早结婚,不怕以后遇到更好的人呀。”
“啊?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钱前哪想到他沉默走神半天,第一句居然是问这个。
“你好像才21岁吧,就这么早死心塌地以身相许,敢情你那位还真不是一般人,你老公是做什么的?我认识么?”余宽好奇问道。
“他是我同学,你应该不认识的。”钱前难为情的回道,心里却是好奇余特助是怎么了,老拿自己开玩笑。
“哦,还真是可惜呢,好吧,就准你一周假期。”余宽用手指弹了弹西裤,幽幽说道。
一周?钱前咬唇思量,准备结婚,再加上还要度蜜月,好像不够呢,可是实在没法再开口,那样似乎有点得寸进尺呢?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茫茫然的看着椅子上坐着的人。
“怎么,嫌多?”余宽没有在她脸上看到兴奋和喜悦,不由的问道。
“不,不,不。”钱前赶忙开口,又是着急的冲他摆手。
“那就是嫌少?”余宽觉得她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丰富,太过有趣,不由的更想捉弄她。
“啊?”钱前挠着头,找不到语言了。
“那个,余特助,请问我可以休蜜月假吗?你以前是休几天呀。”钱前想着他之前和自己说去法国度蜜月的事情,又是鼓足了勇气,艰难开口。
“啊?我有这么老吗,可怜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呢?”余宽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高声喊道。
“啊,这样呀,我还以为你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呢?”钱前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只好干笑一声,继续胆肥的开“前辈”的玩笑。
“呜呼哀哉,原来在你们新人眼里我都这么老了?”余宽简直哭笑不得,心急的想立刻照照镜子。
钱前没有获得他的准假通知,见他收拾公文包,像是要闪人,赶忙开口:“余特助,再多一周行吗?就一周,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拜托你了,回来我会更加努力工作,拜托了。”
“那我考虑看看。”余宽故作思考状,不疾不徐的开口。
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她脸上硕大的失落,有点不忍心,又是开口:“瞧把你吓的,请我喝喜酒,我再准你两周蜜月假。”余宽可是注意到她担心自己不准假,居然孩子气的一直用鞋底蹭地板。
“真的吗?你不会开玩笑吧。”钱前不敢相信的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余宽强忍着笑意,一周新婚假,两周蜜月假,这本来就是公司规定,自己只不过吓了吓她而已。
大禹一直注重人才的培养和长远发展,崇尚以人为本的理念,所以员工可以享受到在一般企业享受不到的优待,新人也是一样。
“太谢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钱前开心的说道,道了谢刚要关了门出去。
却一不小心撞到门框上,疼的龇牙咧嘴,毫不客气的拍了拍门,赌气说道:“真是的,心情好你也嫉妒,还赏我两个荷包蛋。”
余宽不由的哈哈大笑,这个新来的特助还真是个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