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也来过办公室几次,也曾仔细打量过,但是这次却有新的发现——哥哥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个木质相框。
好奇心来了,姚燕快步走过去,迅速拿起那个木制相框,只是看到照片上的人时,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哥哥喜欢的人怎么是她?
难道是哥哥在大禹的时候喜欢上她了?可是不对呀,那个时候她不是已经和他在交往了吗?
况且现在她和他已经结婚了吧,不然两人怎么戴着对戒。
只是前阵子他们俩像是闹别扭,现在又是一副你情我浓的甜蜜样子。难道,难道是她在脚踏两只船?
有了他还不够,居然还来招惹自己的哥哥?
姚燕恨恨的看着照片,拿着相框的手捏的紧紧的,几乎是咬牙问道:“哥,你和她是怎么回事?”
李家良刚好批阅完文件,听妹妹这么一问,起身绕过椅子,走了过来,指着照片里的女人说道:“她是你的嫂子。”
“什么?嫂子?哥,她和欧世轩交往,两个好像已经结婚了。欧世轩是现任总裁,是董事长的儿子,你难道不知道?你怎么可以喜欢她……”姚燕太过震惊,语无伦次的说道。
李家良瞬间明白过来,呵呵一笑,宠溺的捏捏妹妹的鼻子:“这是钱前的孪生姐姐,白依云。”
“什么?她还有个姐姐?一个就够讨厌了,还冒出一个姐姐来。”姚燕气急败坏的说道。
“不许无理,钱前很不错,她姐姐,也就是你嫂子也是温柔美丽,善解人意。”李家良听得出妹妹不喜欢小姨子,更容不得她说白依云的不是,当下提声说道。
姚燕不高兴的抿了抿唇,自己才是他亲妹妹,他怎么向着外人,心里狐疑,又是问道:“那她呢?在公司里上班?”
李家良的眼眸一下子失去光泽,黯然失落,声音难掩悲戚。
“她走了,是我对不住她。”
“哥哥,你长得帅,又有本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呀,干嘛非在她一棵树上吊死,柳絮是我好朋友,你不是在医院照顾过她姐姐柳叶嘛,你难道就不喜欢她?如果不喜欢,干嘛那么费心照顾她呀?这里面肯定有情况,快点告诉我吧。”姚燕听说白依云走了,不免幸灾乐祸,缠着哥哥追问道。
“她是我前妻。”李家良不想隐瞒,沉声说道。
“什么?”姚燕的声音一下子高了不知道多少分贝,不敢相信的看着哥哥。
很多事情憋在心里,太过沉重,太过压抑,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倾诉,再苦再累也要咬牙忍着。
但是长久以来的苦闷让李家良突然就控制不住,一股脑儿将过去的那些事情和盘托出,却不知道妹妹心里的天平因为嫉妒已经失衡了。
这天,钱前和舒蕾在咖啡馆休息,猛抬头就看见姚燕坐在斜对面,目光里的憎恨和厌恶比以往更甚。
钱前莫可奈何,心里无声叹息,很多事情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自己和英娜和舒蕾很投缘,一见如故,而和姚燕似乎是从一开始见面就不对盘。
舒蕾也是注意到姚燕并不友好的目光,替钱前不平,没好气的瞪了姚燕一眼。
姚燕现在大红大紫,气焰也是很盛,本来还有火无处发呢,当下就走到俩人面前,拿起一杯咖啡就冲钱前泼了过来。
钱前知道来者不善,见她有所动作,一下子往一边闪去,幸好咖啡已经不那么烫了,只是湿了衣服,并没有伤到哪里。
“你别太过份了。”舒蕾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厉声说道。
“呵呵,狗闹耗子多管闲事的人还真多,钱前,还真是想不到,当初要不是你的介入,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我才对,有其妹,必有其姐,个个都是当小三的料。”姚燕穿着七寸高的高跟鞋,身高上占了优势,对着钱前,冷嘲热讽道。
“你给我闭嘴,不许你侮辱我姐姐。”钱前厉声说道,不管怎样,在和姐夫的事情里,姐姐也是受害者,如今下落不明,她居然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给我记着,站得高摔得重,我时刻期待他甩你的那天,还有你的姐姐,最好不要再做梦,像你们这样的乡里巴人,最好哪来哪去。”姚燕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冲着钱前尖酸的说道。
“要做梦的人是你,要当小三的人是你,现在是白天,你果然在做白日梦,说胡话。”舒蕾口快,丝毫不示弱的说道。
姚燕回头狠狠瞪她一眼,又是冲着钱前冷哼一声,这才扭了腰身出去。
好在咖啡馆里没有多少人,两人的位置又是角落的位置,不然钱前真担心此事会曝光,给他惹来麻烦。
表面依旧平静,心里却是慌乱,是呀,都这么久了,姐姐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一点音信也没有?小外甥现在应该已经出生了吧……
舒蕾不忍心看着钱前难过受气,又是一番安慰,俩人刚要出咖啡馆,却迎面遇到夏名扬。
“你们聊,我先走了。”钱前识趣的说道。
“他走了。”夏名扬低声说道。
钱前迈开的脚步一窒,之前妈妈打电话的时候说,夏名扬的爸爸生病住院了,很严重,他姑姑曾经联系过他,但是他死活不肯回去,自己也曾劝说过他,后来又是让舒蕾劝他……
知道他心里很苦,此时此刻定是难过后悔,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回去看看吧。”钱前想了想说道。
夏名扬猛的一下子将舒蕾抱在怀里,将头搁在她的肩头,半天没有起来。
或许他在哭吧,钱前又是看了俩人一眼,冲舒蕾点点头,回了公司。
舒蕾察觉到自己的肩头一片潮湿,想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
曾经嬉皮笑脸,一脸邪佞的他似乎从来都是好心情,后来听说了他痛苦的过去,心里除了同情,更多的是心疼。
这个男人,看起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实则不然,忙起来几天几夜不睡觉。
得知父亲生病那阵子,更是用工作麻痹自己,就算是对着自己笑,那笑意也达不到眼底。
既然不能参与他的过去,那么就一定要好好的陪他走出现在痛苦,走向并不遥远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