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还是很冷。
她以前跟卓郁泽说,她需要给自己找个暖炉,因为天快凉了。
现在天凉了,她还是没有暖炉。
然后顾琦诺掏出了电话,拨给了钟辰笙,她说:“晚上,几点?”
顾琦诺不知道钟辰笙的表情什么样子,但她能听出他的声音很低沉,他说:“七点。”
“好,那你能来接我么?”顾琦诺想知道,他到底有多狠?
也有多恨她?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地址,你自己过去。”
眼泪还是会落下,顾琦诺还以为自己已经想通,却原来也只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嗯。”顾琦诺应声,挂了电话。
“卓郁泽,真的很恨你……”
顾琦诺转身,垂下头,慢悠悠地向前走着,身后的影子越来越长,也越来越细,零碎的发落在地上的影子,显得乱蓬蓬地。
“好啊,那除非你死了,钟辰笙便放了你。”顾琦诺又想到了这句话,只是,钟辰笙会在乎么?
她还是想赌一次。
分针指向十一,再过五分钟,就七点了。
若是钟辰笙知道自己没有去,他会不会回来?
手上还是那把小刀,顾琦诺一直随身带着,那次贫民窟,钟辰笙虽没有问,但他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她会随身带把小刀吧?
只是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那次,这把小刀是她想去割掉那多兰花。
这次,这把小刀的对象,是她的手腕。
她赌,不管钟辰笙是因为什么,赌他会回来,若不然,她就真的死定了。
其实,她不想死的,右手颤抖着拿着刀子,冰凉的尖锐抵上温热的左手腕,细微的血管十分的明显,这刀下去,真的凶多吉少。
但她还是会下重手。
刀子缓缓地划过动脉,血瞬间流出,真的很疼,顾琦诺还是笑了。
贵妃椅上,顾琦诺侧躺着,看着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嘴唇发白,脸上的血色也逐渐变白,眼前也逐渐模糊。
突然,猛烈的剧痛袭遍全身。
她曾听说,剧痛之下,人就会心肌痉|挛,便死了。
原来真的很痛,很后悔。
逐渐陷入黑暗,钟辰笙还是没有回来。
酒吧里,莫言与钟辰笙坐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钟辰笙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莫言只在一旁唠叨着。
“喂,现在去还来得及。”
喝着酒的人还是没有反应。
“老大,五年了,你恨也该恨够了吧,你明明爱她,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莫言一句又一句,也不知道说了多久。
“我们的事跟你没关系!”钟辰笙又重重地喝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