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媒体这个圈子里混迹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甚至,李修民连隐藏自己的行为都觉得不必要。这里圈子,本就没有永远的秘密,早晚都会被人知晓。若隐藏了自己的名,那么,那些个真正可以搅的起事端的记者,不见得会买账。
毕竟,无论是宋氏还是韦氏,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李修民是个聪明之人,利用了自己的优势鼓动了这一次的混乱。他若亲自出面,对于更多的人而言,那也许就意味着,还有比韦氏和宋氏更强势的对象。自然安定了很多人的心。而纪薇琳本身就是一个新闻体,这样的头版头条,足可以增加更多的销量,何乐而不为。
“晓悠。你的目的达到了吗?新闻散布出去,似乎对韦以桀和纪薇琳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李修民问着言晓悠,停了会,才继续说着,“最多,就是让纪薇琳的名声更坏一点。这对于她而言,实在不起什么作用。她的新闻,从来都来的汹猛,退的也快。”
就算消息够劲爆又如何?这些其实对于纪薇琳而言,真的不算什么。她这么多年承受下的绯闻和八卦,不会让她难过多久的。
所以,李修民很大程度上并不能理解言晓悠此举的用意是什么?
言晓悠没有说话,只是在座位上安静的喝着她的咖啡,听着李修民说着。一直到咖啡见了底,她才开了口,但说的却是毫不相干的话题,“修民,你觉得我是聪明还是傻呢?媲”
“什么?”李修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言晓悠的话题跳的太快,让他有点莫名。但很快,他还是顺着言晓悠的话说了下去,那话里不乏一丝的劝解。
“能和韦以桀一起在哈佛并驾齐驱的女人,肯定是聪明的。但,对于这件事情上,我始终想不明白你的目的何在。无法评价你的好或坏,更多的是看见你的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晓悠,若这样做,能让你发泄了心里的不满,那就到此为止吧。韦以桀,并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揉捏的角色,他很快也能查到你的身上。”
言晓悠听着李修民的话,淡淡的扯着笑,眸光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
“修民,你其实想说的是,当年我就不应该因为桀不愿意回韦氏工作,情愿当一个教授而离开他,上了他哥哥的床。因为韦以桀才是真正的绩优股。而在他哥哥意外去世以后,我更不应该生下落依,更不应该在事后三年,编排了那么大的谎言,回到他身边。”说到这些的时候,言晓悠的心,还是微微有些疼痛。
有些路,你走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没有回头的那一刻。韦以桀的骄傲怎么可能在知道了她背叛了自己后还可以重新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唯一的办法只有隐瞒。
女人的虚荣,注定了言晓悠此生的失败,而虚荣演变成了的怨恨,也注定了可能发生的各种悲剧。
李修民安静的听着言晓悠说着,她停了会,又对着窗外的景致发了呆,好一会才开口说着:“女人就好比日出和日落,当日出升起的那一刻,是朝气蓬勃的,日落前,那绚烂的彩霞更像是最精彩的一生,慢慢合上扉页,落下,那一切就是终点。”
毫不相干的话题,却蕴含着意味。笑了笑,言晓悠继续道:“那时候,就算生下落依,我应该听你的建议,和你一起离开美国,到中国来生活,也许,现在的局面就不会是如此!”言晓悠轻易的道出了李修民的心声。
那日出,就好比最初和韦以桀在一起的言晓悠,那种朝气蓬勃,那种青春洋溢,无法让人忽视。而日落,就好像,一切风华淡去,最终陌路而归的言晓悠。
“晓悠,现在还来得及。别真做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李修民耐心的劝说着。
现在最多就只是新闻报道,如言晓悠到此就停手,那么还有回旋的余地。对于他而言,收尾也显得不那么难。李修民相信,若言晓悠就此可以停手,至少韦以桀看在曾经感情的份上,或多或少不会太多的为难。
但,李修民看向言晓悠的时候,总觉得,她的想法,不像自己理解的那么单纯,似乎,这个新闻报道也就只是一个引子。而言晓悠只是借了自己的手,抛出了这个报道而已。
确实,纪薇琳的名声早就已经烂遍上海滩,对于她的新闻而言,热闹一阵,消停后便会过去。若只是这样的目的,言晓悠实在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折腾一回。李修民看着言晓悠,那脸上的思量更重。
为什么,他会隐隐的觉得不安。但却又找不到任何破绽。
言晓悠拿着勺子,搅着已经空掉的咖啡杯,眼眸的光落在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凝结,微重。很久以后,她才转过身来,看着李修民,那笑里带着一丝的凄凉和彷徨。
?修民,已经晚了。很多事情走上轨道,就没这么容易偏离了。?言晓悠的话淡淡的,却狠狠的刺了一下李修民的心。
而在不远处的韦以桀也升腾起了一丝的不安。攥着咖啡杯的手,指骨的关节清晰可见,耐下了性子,他在原地继续听着。
中国老祖宗说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晓悠,你到底还做了什么??李修民紧张的问着言晓悠。
言晓悠看着李修民,嘴角漾出的笑,很温柔,却带着清冷,?新闻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纪薇琳这么多年在上海,早就身经百战,这些新闻怎么可能打的倒她。最多,就是让她不方便出门几天,困扰下而已。?
李修民想什么,她心里明白的很。纪薇琳的能耐在哪,她也清楚的很。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有时候,女人的虚荣蒙蔽的是自己的心。但,女人的怨恨,会在很多时候,升腾起内心最强大的报复的***,那是一种玉石俱焚的心态,言晓悠则是抱了这样的心。
落依离去的那种痛,她依然清晰可感。那种赤/果/果的被人从心里挖了一道口子,鲜血怎么也止不住的痛太过于刻骨铭心,落依才是那个真正陪她的人。韦以桀的心很早已经就已经不再属于她了。但她的骄傲却不允许自己落的如此狼狈。
若偏颇,越走越乱,早就失去了退路,那她何必再在乎些什么呢?突然,看像了李修民那张不算俊朗,却也味道十足的脸,手有点受了蛊惑一般的轻抚着他的脸庞,李修民被言晓悠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莫名,那样的抚模,不知为何,却多了一丝诀别的味道。
“修民,要你帮忙搅了这么一池的浑水,目的只有一个,我要时间。”终于,言晓悠淡淡的开口说着自己的目的。
“晓悠,你说的争取时间到底是什么意思?”李修民心里的那种不安,越来越严重。
言晓悠的笑,还是淡淡的,看了李修民许久,收回了自己的手,慢慢的说着:“纪薇琳天天和他在一起,我找不到机会。也许落依的死对我的打击太大,也许桀提出离婚冲了我的脑子,再没回头的机会了。”
虽不着边际,但李修民却在认真的找着她话里的重点。
“你到底做了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李修民和言晓悠都有片刻的错愕。
抬头,却看见了韦以桀盛怒的脸,他用力的拽着言晓悠的手腕,过大的力道,让她细白的手腕上出现了阵阵的红痕。
“韦先生,请放开晓悠。有事情可以坐下来慢慢说。”李修民向前劝说着。
谁知韦以桀一个用力,直接把李修民推到了地上,这里的争执很快引来了别桌客人的诧异的目光,服务生也快速的赶了过来,但谁也没能阻止盛怒中的韦以桀。言晓悠倔强的脸看向窗外,根本不理会韦以桀的问题。
李修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三人在胶着着。韦以桀手里的力道不断的加大,言晓悠疼的眼角冒出了泪珠。突然,韦以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这才用力的甩开了言晓悠,看了眼来电,飞快的接了起来。
而言晓悠在韦以桀松手后,立刻狼狈的跌坐在沙发上。但嘴角的笑却不是狼狈,而是胜利的笑。
“你说什么?”韦以桀的神色骤变,猛的看向了言晓悠。李修民也隐隐觉得不对,一直到韦以桀挂了电话,这一次,韦以桀的手直接掐上了言晓悠的脖子,厉声的问着:“说,你把我儿子带哪里去了?”
什么?李修民也有了震惊。现在他明白过来言晓悠的意思了。利用他发布的消息拖延了时间,让韦以桀和纪薇琳不能随时在一起,这样她才有机会下手。而她的目的却是纪薇琳的儿子宋御宸?
“晓悠……”李修民的眼里也有着一丝丝的乞求。
触及了刑法,真的就一切没有退路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大家想怎么对付言mm?虐死她,送到监狱?还是送进精神病院?
我觉得吧……其实这里的人,都不是弱脚~~有心悔改要给人机会么?
这个美丽的圣诞节……不要这么残忍哇……
huhu~~收藏新文《恶魔军官,宠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