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马桶这种又脏又不讨好的活儿,温柔早就已经习惯了,也不再去在乎,或许是渐渐地开始麻木了。
刷洗马桶的时候温柔也好几次抬起自己的头颅来,视乎是想要瞧清楚刚刚所瞧见的那一丝白色光芒是否是真的,可是无论她何时在将头颅抬起,都没有丝毫一点亮光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难道真的是太累了,所以眼花了?
既然得不出结论,温柔也索性不再去思索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反正她也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感。
眼见着这天色越来越暗,距离明日天亮也越来越近,温柔也只好继续挥舞着自己的小手,刷刷刷的刷洗马桶。
还有好几个马桶未曾刷洗完,不专心怎么能行。
……
“呼啊”
温柔从青石地面上站了起来,将双手撑开,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身子便噼里啪啦的响了几声。刷洗了好几个时辰的马桶,现在终于将最后一个马桶给刷洗干净。
夜深人静,此时是最适合她修炼的时机,错过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继续修炼的。
“咿呀”
温柔手里托起一块灌满沙石的沙布袋往自己的后背上一放,旋即便一蹦一蹦的蛙跳,以这种方式来训练自己,让自己的体魄变得强悍起来。
来来去去蹦了大约有一百次的时候,温柔又停下来将后背上的沙袋放下,可是她此时并没有坐下来休息,而是又开始继续像着一颗已有百年年龄的大树挥舞着自己的小粉拳。
她的目标:击杀这颗已有百年历史的老树。
砰砰砰砰砰……
温柔的小粉拳每碰到那百年老树一次,生疼的感觉便骤然而生,疼得温柔眼里浮现出一丝雾气,可是她却倔强地让它迟迟不掉落下来,不能哭,不能哭,绝对不能落泪。
温柔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自己。
太过炎热的天气,即使此时已经夜黑,可却依然酷暑难耐。
一拳、两拳、三拳……
当第五十拳的时候温柔的小粉拳上已经木满了她那鲜红色的鲜血,鲜血沿着伤口流出渲染了那颗被温柔一直敲到着的百年老树树干上,顿时黑压压的树干被渲染上了一层鲜红。
没有时间去过问那些伤口、那些疼痛,汗珠已经将温柔全身的衣衫侵湿,额头上的一缕青丝也染满了一层水珠。
来不及休息,温柔又继续撞击着自己的小腿,大腿,手臂,腰月复。
势要让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锻炼到,唯有这样才能达到的极限。
温柔此时的身体已经布满鲜血,手肘、腿,腰月复上皆出现了伤口,血肉模糊。
这些疼痛都远远比不上身体上的疲惫,累真的很累
从卯时起她就未曾休息过,现在又开始高负荷的修炼她本就瘦弱地身子自然是受不了的。
滋滋滋滋……
正当温柔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传来的浓郁疲惫感后,从心脏处突然涌出一丝暖意来。
那股暖意沿着她的身体在身体内游走一周圈,疲惫的细胞好像得到了温润的滋养一般快乐的欢呼着,顿时刚刚那身体上的疲惫感居然全部消散。
温柔奇怪地眨巴了眨巴眼睛,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此时的温柔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已经突破至淬体镜第二重淬体。
可是自己在一天前明明还只停留在淬体镜第一重养生,短短一天的时间便突破到第二重淬体?玄幻了么?
她从开始修炼到现在已经度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都始终无法突破淬体镜第一重养生,因为她明白自己的身体根本就达不到修炼所需要的那些营养所以才一直停留在第一重,可是这突然的突破却让人有些错愕。
难道……
温柔突然想到了刚刚看到的那道白色光芒,难道是因为那白色光芒的缘故。
温柔整个人错愕的站在原地里伸出右手放在自己的左心房处,一股寒冷的气息隐隐约约、似有似无的感觉传遍她的全身。
紧接着更加玄幻的事情发生了,温柔瞪大双眼的瞧着自己刚刚还血肉模糊的双手,伤口居然已经渐渐的愈合,就连刚刚滴落在外的鲜血也不见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
温柔无法想着自己眼睛看到的,摇晃摇晃自己的头颅,再将视线从新投放到自己左心房上的手臂上。
错愕
居然伤口已经痊愈了,而且丝毫看不出任何有受过伤的感觉。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温柔无法相信,一夜之间从淬体镜第一重养生突破到第二重锻体,然后又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在用一种神速痊愈,这一夜的奇遇是否太过多了。
简直无法让人接受。
已经将幻觉排除在外,如今的温柔也只能得出自己是得到了什么奇遇,所以才变成了这样。
难道老天是你不想绝我温柔么?
还是……姐姐你在保佑着柔柔呢?
……
清晨一抹白肚鱼缓缓出现,从洗刷马桶的院子里回屋后的温柔一直辗转反侧,究竟这种奇遇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那白色的光芒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些问题都在困扰着温柔,一直到天色快要亮地时候温柔才疲惫的缓缓将双眼闭上。
刚刚才将双眼闭上不久,温柔的梦乡里便出现了一条血红色双眼,那双眼跟夜晚时出现在那白色光芒出现的地方的那双眼睛是一样的。
“啊”
被那双还在流着鲜血的血红色双眼吓醒,温柔坐在床榻之上,额头居然还在冒着虚汗,真的是一双好可怕的双眼。
那种威压感压迫的温柔喘不过气来。
“尖叫什么尖叫一大早就这么吵。”
温柔因为是二小姐的奴仆所以一直都是跟温小小住在同一件屋子里的,温小小今日当班伺候二小姐温雯,刚刚起身收拾着自己便听见温柔那声尖叫。
怎么这么倒霉一大早的便听见温柔的尖叫声,跟鬼哭狼嚎似的。
“对不起”温柔意识到自己已经吵到了温小小。
“要死也别吵着我。”温小小说话从来都是尖酸刻薄,谁叫人家只是一个家奴,而你温柔不是捏?这就是命。
砰
温小小整理自己的衣衫,旋即怒瞪温柔一眼,便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