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就带进来一股子寒酸味。”一个红唇明艳的女人鄙夷,“酒洒在吴少爷皮鞋上,你倒怎么弥补损失?把酒舌忝干净不成?”她停了一停,又说:“你倒愿意,吴少爷还嫌你脏呢!”
包厢里角角落落皆响起女人、男人细碎的笑声。
席薇身上女仆装衣料本就少,此时更觉衣不蔽体,脸火辣辣的,直想哭,垂下头说:“对不起吴少爷。我弟真不是有意的。”
“别怕。”那位吴少爷手一扬,握住席薇的手。
席薇吓了一跳,又觉反感,赶紧把手抽回来。
吴少笑了下,让人不舒服的笑容,“一瓶酒而已,我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不缺这俩钱。这样,你蹲下来,拿个手绢把我鞋上的酒擦干净,这事便完了。”
席薇两手使力攥住。费仁泽在后面使力一推,“摆什么清高!还不去给吴少爷擦鞋。真要把事闹大?”
席薇深吸一口气,从胸口拽下白巾,蹲在吴少爷脚边,吴少爷有意两条腿分开,胯间那地方正对着席薇的脸,席薇别了脸,捏着白巾便去擦他鞋面的酒水滴子。
白巾还没碰到吴少爷的鞋面,手腕猛然一紧,一股力道如铁箍一样钳来,席薇身子一斜,紧接着腰肢一暖,已被人拥在臂弯,包厢气氛瞬时变了,诸人面上神色皆又惊又畏惧。
吴少爷噌的弹起,支支吾吾的说,“早知道这位小姐是易总的朋友,我哪里和她这样玩闹。”给席薇拱手赔笑,“刚才真是唐突小姐,见谅,见谅!”
席薇把头深深低下,下巴也碰到锁骨,刚才没仔细看,原来易邵钧也在包厢里。她腰里被他握得极痛,肉快被他生生撕下,不是不知他愤怒到滚烫的视线落在她侧颊,而是此时没有勇气看他的眼。在他面前,总是狼狈、卑微的。
“去门外等我。”易邵钧手自她腰际滑下,在她臀部上半圆拍了拍,席薇倒不觉被轻薄,反觉得安了心,拉着席志远去了门外。
从玻璃窗望进包厢,易邵钧一手插进口袋,一手夹了根烟,嘴角带着儒雅的笑,两片性感的唇一开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会所的总经理和费仁泽先是点头哈腰,后是一脸死灰色。吴少爷以及刚才出声鄙夷席薇那红唇明艳女人,更是跪在易邵钧脚边,口中不住求着易邵钧什么,却又胆怯的不敢去扯易邵钧裤脚。
其余的男女只静静看着,不时将视线投到包厢外席薇脸上,仿佛庆幸自己并未调侃席薇而惹祸上身。
片刻后,易邵钧在沙发上拎了西装,走出门来,把西装套在席薇身上,席薇个子小,他的西装快盖到她的膝盖上。
“我送你回家。”
“我还要工作。”席薇想了想母亲的医药费,如是说。
“去,我看谁有胆量喝你端上的酒。”易邵钧又燃起一根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