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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子寰他说每秒无时无刻不曾忘记过我,在这个花园里我们似乎回到了以前水火不容的时候,那时恨不得将我拆骨入月复。现在依旧恨我,就算他说爱我时,脸上出现骇人的表情,恨我这些年的无情。
令人窒息的拥抱,粗暴的吻,骨头都快被挤碎了,**在他眼里非常明显,受不了这么粗暴的动作,我痛苦嘤呓出声。他恍若未闻,甚至撩起我的衣服烫热的吻一路沿途而下。我流着泪任他索取,身躯剧烈颤抖。
当那滴滴热泪落到他脸上,他一怔——抬起头颅吃惊看我。
“羽,你怎麽哭了?”温柔的询问,骇目惊心的恨意被消隐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他更可怕。到底那一面才是最真实的他。
我啜泣着,诚惶诚恐地摇头,他反常地帮我把衣服整理好,然后抱紧我闻声细语道:“我知道羽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没关系,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体贴的温柔更让我衍生出极度绝望,抖簌的身子被抽离了丝毫暖气,剩下无尽冰凉,我几乎哭得抑制不住,抽泣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悲戚。
“尉子寰,快抱我进去……,我不想在这里待……”爸爸在天上看我们着我们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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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遗像摆放在墙壁上,黑白照片上的人冷眼看着我,无声谴责着我所犯下的错误,这所房间每一处都是回忆,尉子寰将我禁锢在回忆中,让我无时无刻受到心灵谴责,他不在乎这些,甚至在姚姨面前也不掩,有时还会做出特别亲密的动作。
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想让这段惊世骇俗的爱曝露在所有人眼底下——
姚姨看我的眼神已经带有怀疑,好好新婚时期却不与丈夫在一起,与弟弟反倒亲密起来。有时她还会问我小隐在哪里?我却闪烁其词,内心焦急无比。
小隐现在还好吗,这个问题一直重重缠在心口上。
我肯定是灾星,谁与我亲近就会受伤……,尉子寰总能找到我的弱点,他越是温柔就越危险。这些天简直犹如变了另外一个人,对我呵护至极,就算我濒临崩溃求他放过我,他也只是看我,撩起魅惑笑容:“羽,别这样。我不想我们都不好过。想想那个依旧找你的可怜人。”
风轻云淡的威胁足以让我彻底崩溃,可他不肯放过我,伸出手唤道:“过来……”顷刻间落下吻——
野兽般的疯狂,身体早已被强制染上他的气味,肌肤之上落满触目惊心的吻痕,可他还是不满足,一味掠夺,每到**勃发时却又忍住,爱怜抚模着我的脸说尊重我,除非我愿意绝不勉强。
这样的尉子寰像一颗定时炸弹,我心力交瘁与他周旋着,夜里总是噩梦连连,生怕他突然化身为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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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我又瘦了很多,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任何人,姚姨和其他佣人都回在自己的房间中,我坐在客厅看电视,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思绪也飞到了外头。
逃离这间房子是我的愿望,看似警备松懈的家藏匿了不少暗祗,相信只要一踏出大门,尉子寰就马上会赶回。
我已经变成了受他眷养的鸟,被束缚在这个华丽的笼子中,没有自由,这段时间尉子寰成了君子,可我深知他不会是一个君子,也不可能是君子,这些天每晚我们都相拥而睡,他已经不再满足这种单纯的相拥,眼神渐变得很是深邃,等待我主动屈服。
怎么办……,失去爸爸庇护的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了,结婚那时就知道尉子寰并不会罢休,过往之事只字未提,可我知道他一直恨我,直到现在还在恨我——
外头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远远听见尉子寰的声音,烦躁地关掉电视转身往楼上走,当门打开的刹那,我猛地止住步伐,瞪圆吃惊的眸子使得尉子寰略略不满地挑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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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尉子寰身旁的男人见我亦吃惊回望他,他忍不住快步走到我身旁激动地握住我的肩膀。
我忍不住哭了,欣喜而泣。
小隐他终于找到我了。本已死寂的心开始冒出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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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这个星期怎么一声不吭回家?我还以为姐出什么事了,让我担心死了!”段晨隐见我完好无损站在他面前,紧锁的眉头终于松懈了,他见我怪异望着他,有些奇怪,便问道:“这段时间发生什麽事了吗?姐能不能和我说说?”
“没事,我没事。”我抿紧唇瓣,倏地握住他的手,攥得紧紧,不想离开这股温暖。“带我走吧,我不想呆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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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子寰站在后面看我们“浓情蜜意”地嘘寒问暖,想来也听见了我的话,墨眸深处闪过凌迟之痛,他撇起一抹刺眼笑容,走到我们面前,笑问道:“羽是在开玩笑吧?”
看似平常的语气,可早已是风起云涌。
我畏惧缩到小隐身后,指甲陷入掌心中,不敢答话。
小隐闻到一丝我们之间不寻常的气息,他光明磊落地抓起我的手,亦笑之,“我们本早已打算回法国先,机票我都定好了,登机时间将近,我们现在就马上动身。”说完拉着我往门外走去。
“站住——”身后之人突然大喝道!
小隐不理他,没停下脚步,而我陡然一震,几乎要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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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子羽!我要你亲口回答——,你当真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