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殇尘,这么长时候,你就洗了这么点碗?”一个略带发福的男人环保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满是汗水的人,不由拔高了声调,“你在这里干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动作怎么还是慢吞吞的,到底有没有长进?”
女人低着头,看着面前数不清的碗,缄默不语,却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那个发福的中年男人见势,闷哼一声,背着双手走了。
女人重重松了一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闷热的夏天,可她手上还套着厚厚的橡胶手套,胸前也挂着厚厚的围裙,豆大的含住顺着她尖细的脸颊往下滴也是浑然不知道,只是认真地洗着面前一叠叠碗筷。
夏殇尘,尘封过去的所有伤痛和遗憾。
黑白条纹短袖,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简约的帆布鞋,这就是夏殇尘,也是经历两年磨砺的……上官晴。
眉宇间的无忧无虑已悄然消失,随之取代的,是成熟的风韵,还有身上那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当年,她回去找牧少寒,甚至不惜错过最好的戒毒时期,在中国停留了一个月,可还是找不到牧少寒的身影,牧家没有,公司没有,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个月,因为毒品的折磨,她变得瘦骨嶙峋,耽搁了这么多时间,又怕戒不了毒,万难之下,选择了飞往美国。
本是安子轩陪她一起来的,可她欠安子轩太多了,擅自甩开了安子轩,她毕竟是法国伯爵的女儿,又是上官集团的大小姐,虽身份隐秘,但若被有心人一调查……
避免用上官晴这个名字引起祸端,擅自改了名,没有身份证,再加上她的身体状况,况且她当时大学都还没毕业,她实在没办法找到那些正式的高薪工作,可她却要生活,为了生活,她只能委屈求全。
一眨眼,竟已经整整两年了……
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她学会了坚强,学会了一个人生活,也学会了洗衣做饭洗碗,还有那些她不曾做过的东西。
人总是要历经折磨才会长大,才会坚强。
一个人这般辛苦的在这里生活,上官晴才明白,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生在福中不知福。
开始她的毒瘾需要二十四小时观察,她吃住都在戒毒所,可后来,毒瘾慢慢控制住有规律的发作,从两天一次,到三天一次,或是一个星期一次,那时,上官晴就没有必要进行二十四小时观察,她也不能再呆在戒毒所了。
她带的钱不多,去银行把人名币换成美元,本就不多的钱更是大大的缩水,当一个人连最基本的温饱住行都成问题时,那种艰难,是常人完全无法想象的。
悠悠叹了一口气,不过,她都熬过来了,不是吗?
洗碗面前的碗,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了,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像是被人直接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好不狼狈。
长久的保持一个坐姿,腰酸背痛的,站起身,动了动已经完全僵化的身子,把她一叠叠的碗放好,不由扬起一抹微笑,总算完成今天的任务了!
月兑掉厚厚的手套,拂去遮住眼睛的发丝,看着长久在橡胶手套里发白的手,蓦然的一阵恍惚,什么时候开始,这双修长的手都已不再纤细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无所谓般收回手,像是给自己打劲一般,扬起一抹满足的笑靥,她应该高兴的,因为,她撑过来了!!
昨天去戒毒所例行检查时,医生告诉她,生理毒瘾已经完全戒除了,剩下的就是心瘾。
平日里,上官晴完全已想没事人一般,可是心瘾未戒除,若是把毒品放在她的眼前,还是会有种想要的欲间隔望,如果复吸再想戒的话,那就比第一次难上几百倍了!
复吸很难戒,但心瘾没有几年,是完全戒不掉的,可上官晴等不了这么久了,当初,她还没有来得及和牧少寒解释就来了美国,本来计划解毒时期是一年,如今又过了整整两年。
不知道牧少寒现在怎么样,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了!
上官晴是执拗的,几年,她断然是等不下的。
最后,在医生再三的警告下,最好不要去赌场酒吧,这些龙蛇混珠的地方,不管什么毒品,看见了就绕道走,切不可复吸,还有,就是,三个月内,最好别准备要孩子。
上官晴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对于毒品,她是厌恶的,若不是牧欣然神不知鬼不觉给她注射纯度这么高的毒品,她是断然不会沦落至此的,至于复吸,这种痛苦,有过一次就够了,心瘾再重,就算直接砸晕自己,她也断然不会再碰了。
至于孩子……
上官晴抹了抹虚汗,那也不是说能怀上就能怀上的。
就这样,上官晴辞去了洗碗工的工作,退掉那小小的出租屋,整理那少的可怜的行礼,踏上了返航的班机。
……
……
总统套房里,
墨绿色的大床上,两道身体抵死缠间隔绵着,伴随着男人满足的低吼声,还有女人那夸张的让人鸡皮疙瘩的尖叫声后,一切又趋于平静。
激情过后,女人白花花的身子轻颤着,还处于极度的幸福之中,男人看了眼身下的女人,邃黑色的眸子竟带着少许的厌恶,直接从女人身上撑起身子,一把扯掉轩昂上的小雨伞,一言不发地直接走进浴室。
伴随着男人冷漠的离开,原本满是旖旎的房间,温度瞬间下降到冰点。
大约过了十分钟后,男人才从浴室里走出来,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上,露出一大片胸前小麦色的肌肤,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别样蛊惑人心。
“怎么还没走?”牧少寒一边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看着仍旧躺在床上的女人,讶然的问道。
“寒……人家想陪着你嘛……”女人娇媚的声音几乎能拧出水来,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身上依旧不着寸缕,直接如八爪鱼一般黏在牧少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