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川月被暮君临带走。幽冷的地下室里她的命运如同蝼蚁。
脚下厚达三尺的冰块让她瑟瑟发颤,即便是缩成一团也毫无用处。到最后,她只能抱膝缩在墙角,坐地的臀部已麻木到不能动。
幽光伴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川月知道来人是谁,她双唇不可抑制的颤抖,“我身上没有你想要的秘密,冻死我我也说不出来。”
暮君临只盯着她看,也不说话,须臾他紧了紧身上大氅,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自有人端来座椅,他坐下,悠闲的品着热茶,呼出一口热气,“那便只有用刑了,朕还小,尚不懂怜得香惜玉。”
川月听完,呵了一声,“若屈打成招的事情你信,那如果到最后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你是不是也肯信我身上确实没有秘密了?”
暮君临愣了会儿,热茶的水汽氤氲在他双睫上凝成水珠,他眨了下眼,水珠滑落。他突然想起了他母妃被云相诬陷,最终怀胎三月赤luo冤死在牢中的惨景,那一次,他哭天抢地,哭的失了所有皇族贵胄应有的礼仪,那是他最后一次落泪,那一年,他八岁。
恍惚着从回忆中走出来,年仅十二的君王冷喝,“行刑。”
话音一落,便两个侍卫从暗处走了过来,将川月强行按在地上,用刑具夹住了她双手,将她五指指甲连根拔起,不一会儿,她双手便血肉模糊。她感觉到痛,却忍着没有叫出来,咬唇,抬起头,她倔强的找到了年轻君王的眼,苍白着脸对他一笑,“我始终无话可说。”
暮君临听罢,却是狰狞了表情,低声喝了出来,“继续,直到她说出来为止,朕这里不是还有烙铁还有毒针还有老虎凳吗!”
直到再度听到川月喉间的闷哼声他的面部表情才稍稍松懈了些。待到川月瘫软之时,他却急急的走过去,推开行刑的侍卫,单脚重重的踩在她血肉模糊的手掌上,眼圈发红,“云川月,痛,你就要叫出来,知道吗?”
他的脚无情的碾了下去,川月痛的咬破了内唇,鲜血从唇角逸出。
他看了却是眯紧了眼,脸上有丝嗜血的兴奋,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蹦出,“你可知,你云家人痛万分,我便乐一毫,可你为何不能表现的更痛苦一些呢?若你流泪我恐怕该会笑了。”
他突然俯身去揪起川月,眼中一片狂乱,“你可知朕多久不曾笑过了……朕已经忘了该如何去笑。”
川月疼到麻木,笑他,“那你可以不笑啊,反正你已经不笑很多年了。”
他眸中恨意愈浓,一脚将川月踹翻在地,对一旁的人道,“打,给朕狠狠的打,她既不肯说的话便打到她身边的那条狗开口为止。”
身边的那条狗?川月反应过来了,“你把小剑怎么了?”
暮君临倏地转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缓缓道,“朕怎么会忘了你的医者父母心呢!点灯!”
火光四起,地下室的角落里,小剑被双手捆绑着被吊了起来,他面色发青,青色长袍染血后变成了暗红色,破碎的青衫下道道狰狞的鞭痕清晰可见。
川月喉头哽咽,双唇冻得发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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