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那不就是暮雪宜?川月不懂,“那听你的意思好像他这么做是为了救我一样,可能吗?我跟他可是血海深仇啊。你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恐怕不可靠吧。”
卫哲不以为意,捏她脸蛋,“你还不信我?我是听我师傅说的。师傅和这暮雪宜的关系非同一般。”
“是吗?那你师傅是谁啊?”
“这个现在没时间和你说,总之你别担心了。刚才我来时又见到了那荣苏,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叫你安心。”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递给川月。
川月粗肿的五指笨拙的接过那东西,竟是一截青色的缎带。她于是笑了,声音轻快了起来,“这是小剑的发带。这下我是没什么好担心了的。”
卫哲见她如此高兴,自己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然后犹疑着,对川月说,“等你出去了就和七王爷和离吧。”
川月听了,很快的反应过来,她嗯了一声,“既然你也来了我就完全没有必要再留在王府了。”
时光静好,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向她表白的时候,那时他问,川月,做我女朋友好吗?她也是这么顿了下然后迅速的嗯了一声。
卫哲眼圈泛红,能有今日,实在不易,他由衷望进她的眼里,“月月,谢谢你。”
他目光深沉却又脉脉含情,川月心中一紧,轻轻咬起唇,到最后却只能是撒娇般的嗔怪,“你是非要我哭还是怎么回事!你赶紧走,走,走!”
卫哲笑着模了下她的发顶,“我还真的有事情要去做。去晚了,小剑身上的伤可了不得。对了,你对外伤的处理有没有什么建议,你知道的,我差不多是个半吊子医生,虽然知道些但是还是不自信啊。”
川月被他说话的语气逗笑,特别他说他是个半吊子医生的时候,她于是便说,“急救方面的知识我知道些,有什么具体问题我们来分析一下吧。”
·
又是一夜。
暮君临难得坐立不安,站起来复又坐下。斜睨着一旁的单言问道,“云家的人一个也没有出现吗?”
单言垂首,“皇上,今儿个抓住了一个,却是自杀了。其余的……”
暮君临听到这里,捏紧了五指,抬眼,眸中已无焦距,却是无趣挥手打翻了桌上茶盏,无喜无怒的问,“正信王是不是为朕七哥所杀?他可是为了那枚免死金牌?”
单言惶恐,“皇上,这个奴才不敢妄下结论。”
如此?暮君临闭着眼睛哼了一声,“你是朕的奴才,何时怕起了七王爷?”
单言即刻跪下,“皇上息怒,奴才不敢。”惴惴不安间,却闻得殿外一阵喧闹。
下一刻,两扇朱红大门却是被人从外踢开。
单言反应极快,挡在暮君临身前,大叫了一声护驾。外面侍卫却无任何反应,反而是那踢门之人越走越近。
单言见了,眼睛却是瞪的老大,这……来人却正是七王爷暮雪宜。
他风尘仆仆,玉面苍白,月白长袍沾满灰泥,噗通一声有些月兑力的跪在了地上,双手呈上的,正是那一面久未问世的免死金牌,他声音虚弱,但却吐字清晰,
“皇上,臣便以此换那贱妾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