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灯火通明,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了明显的湿度,到处漂浮着淡淡的海水味道,只要稍微吸吸鼻子,仿佛都能嗅出咸味来,江念宇独自一人坐在别墅外的石凳上,望着远处时而拍打着岸边的潮水,这里的确很美,很安静,临海的花园别墅豪华硕大,宛如皇宫,却比皇宫更华丽,能住在这里也许对于某些女人来说死都愿意,可是江念宇却是第一次走出别墅享受别墅里的风光,一直以来她只知道自己房间还有厨房的位置,除此以外她没关心过任何东西。
冰眸里本应该空无一切的,可是为何总是晃动着一张面孔呢?
江念宇的心被无形的东西搅乱了,沈寒带着怒气的叫喊,霸道的惩罚方式和某人那么的相似,可是沈寒眸子里时而漂浮过的疼溺是那么的认真,而别墅里的男人仿佛总是阴沉而暴戾的,“难道你在用另外一种身份爱我吗?”江念宇暗自想着。
“爱?”想到这个字,江念宇的脸色一片苍白,优美的唇角缓缓荡开,荡出一抹沁凉的笑花,她为自己想到这个字而感到可笑,更感到可悲,如果那野豹面具下真的是沈寒的脸,如果沈寒真的爱上了自己,又怎么会往死里抽打自己呢?每每想到那夜他嗜血而残暴的用皮带将自己全身都给抽烂了,她的心就会隐隐的刺痛,痛得无法呼吸。
海面的时而沉静,时而呼啸仿佛跟江念宇的心境那么的一样,此刻她的面具又带了起来,漆黑的眸底将方才自己的心痛和哀伤隐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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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跨进别墅没有看到江念宇的身影,怒气更旺,走近卧室狠狠的踹开门,将肩膀上的衣服甩在了地上,握紧的拳头用力的挥在了墙壁上:“欧阳蓝澈,你以为你真能从我的身边将她抢走吗?你还真以为我会在乎你下达的战书吗?”低沉冷冽的声音不断漂浮在房间里。
“沈寒!”是阿星的声音,他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正带着一抹无法挥去的心疼望着发怒的沈寒,想到初进门听见和看见的一幕,他胸口的酸楚逐渐形成了一股疼痛,疼的他浓眉压低,深瞳泛光。
“嗯?”沈寒没有转身。
“不要再为她苦恼了好吗?”阿星的声音有些颤栗,仿佛那心痛已经无法掩饰。
沈寒挺直的背影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带着冷笑的脸庞扭曲了,“我在为她苦恼?我在为女人苦恼?我在为江念宇苦恼?”他快速的在心底反问自己,用那种讽刺的语调否定着心底的答案。
阿星的眼泪几乎要落下来了,眼前的沈寒依旧有着一种浑天而成的不可触犯的尊贵傲气,那傲气他要他永远的存在!
“寒,重新爱我好吗?”阿星走上前从后背抱住了沈寒的腰肢,手掌快速的滑入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胸膛上来回滑动,一副昧.味而风情万种的模样。
沈寒感受着背后那俱火热的身躯,听着他呢喃若风的声音,如果是从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抱他到床上,可是今日为何他却调动不起身体里的欲.望呢?
上次为了应付老爷子来台北,他忍着心痛将江念宇送回了自己家,而自己也在一天内约会至少三个女人或者男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尽管那些伴技巧高超,媚态诱.人他依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冲动,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丧失了.性.能力,任由那些伴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来回游荡,他只能凭借着对江念宇的想象而让自己勃.起。
“寒,你是知道的,这辈子你注定了只能爱男人!”阿星将僵硬的沈寒扳过,强迫他面对着自己。
“滚!”沈寒的心痛彻底的被阿星给撕开了,无力的咆哮道,声音里没了王者的霸气。
“寒,来爱我好吗,我们过以前的生活好吗?”阿星逼着犹豫而痛苦的沈寒退到了床沿边上,扑到在了他的身上,凝望着他深邃黝黑的眼眸,眼泪滚落,一滴滴汇成了涓涓细流,淌在沈寒的唇边,却苦涩于心。
他仿佛猛地醒了,翻过阿星的身体,将他压在了身下,俯下头,冰冷的唇狠狠的落在了他的脖颈间,一下下狠狠的深吻,仿佛每一下都能种出一颗硕大的草莓。
可是那仿佛不是激吻,这样的感受只有阿星知道,但是他不会去怪他,只要他肯靠近自己的身体,那么他相信他能唤回从前的沈寒,炙热的唇,粉女敕粉女敕的,他抱住沈寒的头,轻柔的把自己的送了上去,细致而火热的吻着他,大掌摩挲在他已经退下衣服的后背上。
“把这面具拿下来好吗?”阿星闭着眼睛,呢喃出声。手掌挪到他的面具上,刚刚碰到,却被沈寒的手给扣住了,他摇了摇头,面具下深邃的眸子有些微微上扬,他的笑容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让人迷惑。
江念宇仿佛都没在他的房间门口停留,可是她却看到了他和阿星在床上的媚态,一阵恶心让她紧紧捂住而来自己的嘴,冲回房间跑进了卫生间。
沈寒微微叹了口气,退离了阿星的身体,站起身,望着失望的阿星,淡淡的说道:“我以为可以在你身上找回以前的自己,可是最终失败了。”。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却在转身的瞬间看见了捂着嘴慌张跑进房间的江念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