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锦城只觉得焦唇干肺,他掀起被子准备下床去倒水喝,却发现被子被压住了,他扭头一看,夏清趴在他的床边侧着脸睡着了,阳光将他的半片脸庞勾勒出来,轮廓柔和,长长的睫毛也被光线染了一层融融的金色,小嘴唇轻轻地翘着,她穿着一件吊带睡衣,莹白细腻的脖颈宛如玉雕,手臂也被阳光照地白皙而纤细。
他只是微微地侧了侧头,就看到她的低V领口,春光乍泄,一片风华,那一刹那,蓝锦城的脸有点发烫,他紧忙躺了回去,拉着被子把自己盖好,可眼前浮现的还是夏清的酥软的女敕白,他竟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里就像一片迷人的沙漠,勾魂摄魄般地吸引着他的目光,他刚刚迈着步子进去,便让他口渴难耐,浑身燥热。
他是渴了很久了,可也不该对一个小女孩动这种心啊,蓝锦城你这个混蛋!
夏清趴着睡地胳膊腿都发酸,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活动着胳膊,又想起看看蓝锦城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发烧,刚准备伸手去模他的额头,发现他已经醒了,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媲。
“锦城你感觉怎么样,会不会还会难受?”她的手最终还是落了下去,模了模,那里并没有昨天那么烫了,“嗯,烧退了。”她发自内心地笑着。
蓝锦城这时候才想起昨天下午他感冒了,夏清来公司看他,然后谷亦诀送他回家,之后他便没有什么意识了……后面都是断断续续的,有很冷很冷的记忆,还有很热时候踢掉被子的,还有好像他的手被什么扎了一下,好痛,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那里还贴着白色的胶贴,他才恍然大悟,昨晚上是打点滴了。
“你昨天烧到三十九度了,快吓死我了,是秦叔叔过来帮你打的针。”夏清说话间脸颊微红,屋子里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仍旧暖烘烘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蓝锦城忽然觉得嗓子痒痒的,轻轻地咳了几声,“还好,就是好渴。”
“渴啊?我帮你去倒水。”夏清慌忙站起来,可忽然跌坐到了床上,一晚上都窝在在个小椅子上,她的腿都麻了。
“怎么了?”不会是她晕倒的老.毛病又犯了吧?
夏清笑着揉腿,“没事,就是有点腿麻……”
“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蓝锦城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自己去倒水。
夏清连忙扑过去拦住他,“不要,你现在是病人,由我来照顾你。”
蓝锦城被她压在身下,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她果.露的肩胛,还有无暇的藕臂,他紧张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可夏清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么诱人。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穿着深V的吊带睡裙的女人也是会有感觉的,更何况她是那么的纯净无暇,美地不可方物?
奇怪,是因为昨晚上她就这样偷偷地伏在他的胸口帮他解扣子,还偷偷模了他,亲了他的原因吗?她现在除了心跳以外,一点也不紧张,似乎还慢慢地适应了这种暧昧的姿势呢。
“我帮你去倒水,你等我啊!”她冲着他甜美地一笑,笑地嫣然,笑地明媚动人,笑地整个冬天都春暖花开。
蓝锦城点头,然后看着她丝质的水蓝色及膝裙从门口飘走。
他看着刚刚她坐过的椅子,还有旁边垃圾桶里丢的点滴管和三个玻璃瓶,他顿时清醒了过来,这三瓶点滴,要全部进入他的身体,然而他却浑然不知,就连针头是怎么出了血管的都一无所知……而他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已,他就感觉自己好了很多,除了口渴,咳嗽以外,一点感冒的迹象都没有。
而那个真正治好他的人方才睡醒来,她是守了他一夜吗?枯坐在那里看着点滴吗?那些液体要一滴滴地流进他的身体,要四个小时吧?她是几点钟睡着的,是不是时而醒来还要看看他是不是安然无恙呢?
夏清走到客厅,在门厅处的镜子上看到自己的样子,吓得差点瘫坐到地上,昨晚上房间太热了,她换了件夏天的睡衣,妈妈和秦叔叔来的时候她套了件外套下去接的他们,等他们走了的时候房子还是很热,她就把外套月兑了,到十二点的时候妈妈打电话来问她蓝锦城怎么样了,她说好多了,烧退了,现在睡得特别安稳,妈妈说她一会儿过来拔针头,夏清看时间太晚了,就说她自己可以的,让妈妈别过来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地胆子也大了,不就是拔针吗,每个步骤她熟的比医学院的学生还熟。
所以最后针头确实是她镇定自若地拔了的,可她就忘记自己穿这么一件衣服了,趴在蓝锦城的床上睡着了,起初半睡半醒的,是因为担心他,醒来几次发现他都睡地很好,她身心一松懈,就睡沉了。
她的这件睡衣还是苏薇那妮子在霍北笑的起哄下给她买的新婚礼物,说她晚上穿着这件睡衣,一定让蓝锦城血脉喷张,然后把持不住要了她。那个时候夏清那有那个胆子把这睡衣穿出来啊,所以一直都在压箱底,这过了一年,四季轮换的衣服渐渐开始颠倒,夏天穿的反而在下面了,秋冬的衣服浮出水面,这件睡衣倒也出来了,她昨天太慌张了,就随手拉了这件,没想到今天会被蓝锦城看到,如此性感的睡衣,堪称情趣内衣了。
难怪她爬到蓝锦城怀里的时候,他会那样,那个眼神真的是带火花的,她还以为他是太渴了,想喝水呢……哎呀,太丢脸了,万一他以为她是故意穿成这个样子勾.引他怎么办?觉得她是那种轻浮放荡的女子该如何是好?她岂不是跳到黄河洗不清了?
夏清红着脸端着水杯站在餐厅不敢进卧室去见蓝锦城了,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身衣服换下,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她现在再去换岂不是太矫情了?可是……她……哎呀!烦死了!
蓝锦城等了她好半天都不见她来,叫着她的名字,“夏清……夏清……”
夏清扭扭捏捏地搓着杯子,连应声都不会了。
“夏清,你在干嘛?”他实在焦唇干舌无法忍受,身体太缺水了,他都搞不懂,他不是打了三瓶点滴吗,那水都去哪里了。
叫夏清不应声,他只好自己起身出来接水喝了,结果就看到的是夏清抱着他的水杯愁眉苦脸地坐在餐厅里发呆。
“夏清你在干嘛?”他不解地上前,从她手里抽出杯子送到口边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夏清呢,早就躲得找不到人影了。
“这是怎么了?”他一头雾水地又去接了一杯水,眼神看向夏清离开的方向,那边墙上挂着钟表,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半了。
他赶紧喝了水去了洗手间开始一脸刷牙,准备要去上班。
夏清的卧室虚掩着,听见蓝锦城洗漱的声音,他这人真是爱干净,都卧病在床了还要上班去,搞不懂他。可是不一会儿他开始在衣柜里找衣服穿,她听见金属衣架碰撞的声音,她顿时明白了,他是打算要去上班啊!
她赶紧跑出来,堵住他的路,“你干什么去?”
话说出口了才注意到了他干净的脸颊,清凉的眸子,帅气地一塌糊涂。
蓝锦城理直气壮地回答,“当然是去上班啊。”他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准备上班的啊。
夏清顿时勃然变色,脸一沉,瞪着蓝锦城,“你敢去!蓝锦城,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生病吗?”
蓝锦城以为怎么了,原来她生气是因为这个,他付之一笑,“夏清,我病好了,你瞧。”他确实是好地差不多了,可是大病初愈的人肯定会很虚弱的,元气大伤,应该好好静养的。
“蓝锦城,你太不尊重人的劳动成果了!”夏清急赤白脸地伸手在他胸口轮了一捶,“你病了,你不当回事,可是我当回事,你不为自己的身体担心,可是我为你担心,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上发烧,我有多担心吗?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眼眶红红的,“是我守着你,照顾你,你之所以好了,那是我的劳动成果,你为什么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很伤心难过?”她说着眼泪啪啪啪地流了下来,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不爱自己,可是她爱啊!
蓝锦城心口一紧,拽着她的皓腕,将她拖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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