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看到整洁的病房,干净的床,夏清和蓝锦城两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没有人?难道是出院了?
门口走来一个小护士,看到夏清,问,“你们两个是来找人还是住院啊?丫”
“我们来找人。”蓝锦城又问道,“这这个病房前段时间住的夏老先生呢?媲”
夏清听到“夏”这个字,扭头看向小护士。
“哦,你是说司令啊,他出院了。”小护士看了一眼夏清,“你们是他……”
“出院了?”夏清打断她的话,眼里竟是希望,拉着她的手追问,“为什么出院了?”
她想听到,护士说,是病好了,所以出院了。
小护士果真一副配合的样子,“当然是病好了才出院了啊。”
夏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
小护士用奇怪的眼睛看向蓝锦城,然后点点头,“是啊……”
“那麻烦你了,我一会儿就走。”蓝锦城拉住夏清的手,夏清收回手又反握住蓝锦城的手腕,激动地说,“我们回家看看吧。”
蓝锦城刚点头,她就把花束塞进护士的怀里,“送你了。”
然后拽着还在和护士说谢谢的蓝锦城急急忙忙地走了,护士小姐一头雾水地看着手里的花,康乃馨,她要这个干什么?
夏清心情大好,看来爸爸真的只是感冒而已,现在好了,已经出院了,她开心地蹦蹦跳跳的,像个小精灵,是这段时间蓝锦城见过最开心的她。
看着她如此欢快的样子,蓝锦城是由衷的高兴,可是这样的时光太短暂了,她到家门口,紧闭的大门,没有人来开门,她脸上的笑容全部变成了冰渣掉下来,拿出手机给顾婉舒打电话,电话那头一个女声重复地说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而夏水程的直接是停机。
“打不通吗?”蓝锦城想,夏水程应该是转院治疗了,或者是根本就在那医院,只是不让别人告诉夏清而已。
夏清她无声地低下头去,满头的秀发像黑色的瀑布一样披散开来遮住她的脸,不一会儿她肩头剧烈地抖动起来,捂住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蓝锦城轻轻叹了口气,把她拥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背,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她,他只能这样紧紧地陪着她,在她想哭的时候给她一个肩膀依靠。
“他们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让我找到他们?”她的额头抵着蓝锦城的胸口,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难道我不是他们的亲人吗?难道我没有权利进这个家门,没有资格看望他们吗?”夏清霍地抬起脸来,发红的双眼噙满泪水,似是努力在忍着,可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掉。
“我爱他们,我纵使不天天回家,不天天给他们打电话,可不代表我的心里没有他们,不在乎他们啊!为什么就这么绝情地扫地出门呢?”
她越说越伤心,抱住蓝锦城嚎啕大哭起来,眼泪浸湿了他的西服,也柔软了他的心。
他多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夏清,他们不是不要你了,只是不敢让你知道,不想让你参与那个痛苦的过程。
可他不能说,他说了就违背了誓言,他说了,就会毁了夏水程和顾婉舒的用心良苦。
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不会的,他们没有把你扫地出门,他们只是出去了,手机没电了,欠费了而已。”
夏清使劲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能感觉的出来,他们是不想要我了,他们换了门锁,他们关了手机,他们不回家,就是让我没办法联系他们,就是不要我了……”
“夏清,不会的,他们也爱你,他们爱你不比你爱他们少一分,你想想,想想以前,想想你的童年,你的年少,都是充满了爱和温馨的,不是吗?”
夏清停止了哭声,抽抽搭搭地回忆,记忆如泉涌,正如他所说的,她以往的记忆都是幸福的。
“可为什么,现在他们这样对我?”她不明白,她想不通,她好难过。
“人难免会有固执己见,想不开的时候,等爸想通了,还会像以前那样爱你的。”他知道这需要一段时间,或许是两三月,或许是一年半载,他也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夏清知道真相的时候,也是看到夏水程有多爱她的时候。
“是吗?会吗?”夏清擦了擦泪水,期待地望着蓝锦城,“他是生闷气,还没消气吧?”
蓝锦城点了点头,“我们先回家吧,改天再来。”
夏清这才停止哭泣,点头和蓝锦城两个人一同离开了.
谷亦诀慌慌张张地跑回公司,见蓝锦城还没有回来,猜到他应该是去找夏清了,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地灌着,浇灭他心里噼里啪啦燃烧的火花,真是太刺激了,被他偷听到了这么一件事情,事关生死存亡啊!
钟楠奇怪蓝锦城去哪里了,本想来找谷亦诀问问,却见到他神色慌张,在办公室里转着圈,嘴里还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怎么了?怎么大家今天都怪怪的?”蓝锦城像是翘班了,谷亦诀又一副中邪的样子,是什么情况?
谷亦诀被身后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转身看到是钟楠,这才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我……”
他一张嘴,准备说他刚刚去跟踪蓝锦城的事情,结果又闭上了嘴巴。
“什么事啊?”钟楠越发觉得他不对劲起来,平时嘻嘻哈哈的一个人,今天一改常态。
“没事。”谷亦诀摇头不敢说。
钟楠瞪了他一眼,“说吧,是不是和城哥有关?”
他也只有在遇到城哥的事情才会表现地正经一些。
谷亦诀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有读心术的男人,“你怎么知道的。”
钟楠低眉眼珠一转,像是闪过什么念头,抬头咧了咧嘴角,“刚刚我给城哥打电话问他去哪儿了,他就说他……”
“他给你说了?”谷亦诀惊悚地瞪大眼睛,“他竟然告诉你了?他不是说不告诉……对哦,他说他不会告诉嫂子,又没说不会告诉我们。”
钟楠轻蹙眉头,半眯着眼盯着谷亦诀,有事!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使诈,对付谷亦诀,使诈才行。
谷亦诀瞧了瞧身后,“我刚刚去跟踪……咳……我不小心听到的。”
跟踪?钟楠拉着谷亦诀坐下来,“什么情况?你怎么跟踪城哥呢?”
“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去见的女的是苏薇啊,那我肯定得去看看了。”万一苏薇喜欢蓝锦城,那他不是死定了,直接枪毙了,跟城哥争女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从大学到现在,喜欢城哥的女人哪个睁眼瞧过他们一眼啊?
“哦。”钟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所以你偷听了他们讲话?”
“我不偷听怎么会知道要出人命了啊?”谷亦诀严肃地脸上一点都不想在开玩笑,“而且城哥答应苏薇不会告诉嫂子的,所以你也要保守秘密啊!”
钟楠大惊!出什么人命?这事和夏清有关系?这么严重?都不能泄漏?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夏清家……”他试探地问。
“是啊!”谷亦诀一拍大腿,八卦继续,“我听说是肝癌晚期。”
肝癌?这种病一般比较多发生在中老年男人身上。
“夏清爸爸肝癌晚期?”钟楠大胆地猜想。
谷亦诀面色微怒,“原来是嫂子的爸爸啊,城哥真不够意思,怎么偏偏告诉你一个人!”
钟楠拍了拍谷亦诀的肩膀,“城哥说不要乱说,咱们见了夏清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这个我知道。”谷亦诀叹了口气,“想想嫂子真可怜,刚过完生日……就……唉!真是世事难料啊!”
提起过生日钟楠又陷入了深思,“你说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吗?你认识的三个人都在同一天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