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在太医院,呆到了深夜,屋内虽灯火通明,白曦的原先精神的凤眼里却早已被血丝满布,但是,他却丝毫不敢怠慢,要说那芯嫔也来回催促他回去安歇着数次,但白曦无心顾及,芯嫔也只能无功离去,后宫这些胭脂佳人,根本就比不上上官筱草一根毫毛!
这边太医们都大汗淋漓,但是进展却很是顺利畅通,只是他们就是搞不懂了,这上官姑娘好好儿的,怎么会咬自己的舌头呢!
“启禀陛下,在臣等的悉心治疗之下,上官姑娘的性命并无大碍,只是可能日后言语方面,会有些饶舌!”三位中年模样的太医一同向白曦叩首作缉,汇报自己得出的结果。
听到上官筱草生命无忧,白曦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弛了下来。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回去休息罢!”
“陛下有事请传召,臣等随时恭候!”太医们相继退去,白曦坐到上官筱草床边静静凝望她的睡颜。
蠢笨的丫头!想不到霸王硬上弓,你也不愿服从,我真的那么不堪入你的眼吗?你到底,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如此迥异于众?
白曦独自对着上官筱草喃喃自语。他轻轻抬起她的手放在脸颊边,情意深厚。
“白墨!白墨白墨!你说过只爱我的!别走!不要离开我!”上官筱草梦呓,口齿变得有些不清,但是白曦听那白墨二字,却是那样真切,心中竟升起几缕哀愁。我算尽机关,将你与他分割,想不到如今,你连睡梦里,叫的也是他的姓名……我的一片心意,你难道就无所感受么……
白曦悲戚,转身走向门外,看着那天上一轮半遮掩的船月,思绪万千……
昏昏睡了三日,依旧不见起色,上官筱草的日常吃食帮理,全都是白曦一人照料,其他人,他不放心!
只是,这一行为,可红了后宫里,不少嫔妃的眼,这“清溪宫”表面看似宁静,但后庭背地里,又不知衍生出多少的闲言碎语来。
她上官筱草算哪个人物,竟能得陛下如此恩泽,定又是用了那狐媚之术,前些时候,就听说她用卑鄙的手段介入了白墨与绮缦之间,现今瞧来,果然是没错!后宫的女人们,是这样看待上官筱草的。个个对上官筱草都是虎视眈眈。
上官筱草本以为自己已死,谁知,竟还是能感受那口腔里的刺痛,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竟是白曦那俊美略显疲累的容颜,他怎么会在这里,而这里这么刺鼻的药水味,无疑便是太医院了罢!
上官筱草四处相望,忽感口里涩燥,便想开口要水喝,谁知,开了口,才知道自己变得言语含糊,甚至连她自己都听不细腻。这就是咬舌遗留的后遗症吧!罢了罢了,知道自己活着,便比什么都好,虽口齿不再如以往伶俐,但好歹清白是留住了。
白曦那厢见上官筱草醒了,便兴奋的不可自用言语表达,听她说要喝水,便麻利地倒了一杯来,将上官筱草扶坐起来,倚靠在自己的肩上,喂她,上官筱草渴极,便也顾不了腔内痛感,抢来水杯,一饮而尽,心下顿觉舒爽。
“好呢(了),没思“(事)的话,你还请离开!”上官筱草不想白曦素日之好,才刚有些气力,就开始逐客。
“真是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你可知你混睡了几日,都是本皇放下架子,在为你不眠不休?!”白曦没料到自己是这般的吃力不讨好,气得东倒西歪。
“那是你该做的!”上官筱草躺下侧过身子将脸面向白墙,冷言冷语。但她说的如此决绝,白曦依然不愿离开。
“你伤势还未大好,我怎可放任你这疯丫头不闻不问,休想撵我走!”
“我竟从未见过,如你这般恬不知耻的男人!”
“这里,也是我的地盘,我向来都是自如来去,你这疯丫头倒在这里说道我的不是!”
“如何呀,有本事,你就一掌杀了我!”上官筱草还是不愿示好,怎料,由于这次幅度太大,竟又不慎磕到了自己刚刚愈合的舌头,上官筱草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白曦连忙拿出太医给的“玉肌粉”,在上官筱草张嘴之时,轻轻撒了一些,在她如蚯蚓形状大小的伤痕处,可上官筱草依旧推推搡搡,就单上药,就耗费了白曦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