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小人得志春风得意,
黄美菊打扮得越来越漂亮了,胭脂红掩盖了焦黄的脸上的雀斑瑕疵。烫上大波浪的发型,高挑的身材穿上过膝的风衣,显露出淑女的雅致。
一天早晨,工人们刚上班来,肖亮的妈妈来找黄美菊,大骂:“你这个祸害精,没羞没臊地月兑光衣服,把我儿子从张媛手里夺走,又在外面偷汉子,和我儿子离了婚。害的我儿子工作时精神不集中,出了工伤。我儿子如今生不如死,你整天花枝招展,招惹野汉子。黄美菊啊,你就缺德吧!不得好死的贱货。”大家好说歹说劝住肖妈妈,才知道;肖亮自与黄美菊离婚后精神恍惚,工作时关错截门,造成强酸管路裂开,造成肖亮大面积的烫伤,住进医院做了植皮手术,成了夜半歌声里的宋丹萍。
黄美菊每天仍然谈笑风生,没有一点悲哀的表情。过了几天,迟连瑞宣布:由分厂提名,厂部领导批准,任命黄美菊为三产业分厂生产主任。
一石激起千层浪,厂房里爆发出强烈的反对呼声。女人们纷纷到厂长办公室提出反对意见,言称:“黄美菊用身子买来的主任职称。迟连瑞害怕引火烧身,也不敢追问处理此事儿。他急忙来找邢侠,让她帮忙平息这场混乱。
邢侠将众姐妹们叫在一起,对她们说:“领导安排谁做主任,必定有他们的道理,我们工人的职责就是干活,姐妹们不要反对分厂领导的任聘决定,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做一个遵章守纪的工人就行了,谁当官我们也是一样干活儿。”
黄美菊做了主任,春风拂面,笑容可掬。对邢侠尊重有加,每当单位分什么福利,首先让她挑选,然后再往下发。开始,邢侠不知情,后来,邢侠看出问题,就对黄美菊说:“美菊妹妹,你对我的尊重,我心有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没有一点意思。”渐渐地,工人们的福利待遇越来越少了,天热时,工人喝的饮料由原来每天两次,也减少到一天只给一次。奖金明显地见少,工人们怨声载道。邢侠找到了迟连瑞,询问工人们的福利问题。迟连瑞面有难色,支支吾吾,总是说,经济效益不好,看在朋友的情分上,帮帮我,多在工人中费心做做工作。
质量科长毕贵德生病了,得了中风。质干量管理工作是必要得一些罪人,有人听后,拍手称快。邢侠做姐妹们的工作,带领大家去看他。老人拉住邢侠的手,热泪纵横,一再说:“小邢,我对不起你啊!”说的大家都很奇怪,邢侠劝导老人几句与姐妹们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毕贵德的儿子来找邢侠,说老人要见她。下班后,邢侠急忙来到医院。老人对邢侠说:“小邢,有一件事儿,一直搁在我心里放不下,总想找你说说,因为我私心太重,对黄美菊还抱着希望,始终没敢说出来。”邢侠很惊异地问:“黄美菊?黄美菊和你老有啥事儿?难道……?老人摇摇头问:“你还记得那次的质量检查里有你的名字吗?”邢侠说:“记得,谁也不敢保证不出质量问题,扣我奖金是应该的,你老不要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老人又摇摇头说:“那次质量检查公布,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最初,厂长根本不知道此次检查行动。”邢侠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老人:“毕师傅,为啥?你老为啥自己做主,公布质量名单?”
“孩子,你别着急,先听我说:我儿子离婚后,黄美菊刚开始答应,给我儿子介绍对象,女方就是她的表妹。我很高兴,想给儿子早早说上媳妇儿,也就放心了。可是,黄美菊说完后,再也不提那茬儿了,我就经常拿话儿引她,她总是推诿。后来,她也离婚了,一天她对我说:‘不想把表妹介绍给大哥了。’我听后很着急地对她说:‘小黄,你可不能糟践我老头子啊!我整天盼望着儿子早早结婚。’黄美菊微笑地说:‘看你老急的,我咋跟你老说呢。其实,我也非常喜欢大哥,因为这儿,我才和肖亮离婚。’当时,我不敢相信她说的真的,我也影影罩罩地听说她和连瑞不错。可是,我老头子不太相信连瑞会做那事儿。那天听黄美菊这样说,我吃惊不小,也不敢问她。黄美菊看我很吃惊的样子,就一再表示决心说:‘你老是不是不敢相信我啊!我都离婚了,你老还怀疑我吗?’我机械地应承着她,她让我在主任提名会议上提她做主任。我说:‘不好办,邢侠已经是内定人选了。’她说:‘你老就说邢侠的生产质量有问题,连质量都不能保证的人怎么能做主任。你老如果这样说,她当主任就没戏了。我做了主任后,马上就和大哥结婚。’
老人接着说:“我也是鬼迷心窍,贴出了你有次品的名单。但是,我害怕厂长找我提出疑问。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找我,当我在提拔主任的提名会上提出,邢侠来单位的时间过短,还经常发生质量问题,她暂时不宜做主任,提名黄美菊为生产主任时,连瑞完全赞同我的建议,谭意提出了反对意见也被连瑞搪塞过去,形成无效结局。我那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平静了下来。黄美菊做了主任后,我请她到我家与儿子加深交往。第一次她说:“我刚做主任,要先熟悉工作,我上来就和大哥搞对象,让人知道了会说我的闲话,怕有不好的影响。说好的事儿,你老放宽心就是了!”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很长时间没再提这事儿。一次,看她与连瑞在办公室里拥抱亲热,吓得我急忙转身走开了。下班回到家,一宿没睡着觉,心里堵个大疙瘩,越想越不对劲儿,我总不能亲自给儿子戴顶绿帽子,要尽早让黄美菊跟儿子结婚。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找到黄美菊,问她与我儿子的事儿多咱办。她倒问我:‘我和你儿子办啥事儿?你老想儿媳妇想疯了吧!我能跟你老的儿子搞对象?’我说:‘那是你亲口和我说的,你想跟我儿子搞对象,咋是我想儿媳妇想疯了?’黄美菊哈哈大笑地说:‘毕师傅啊!逗着玩的话儿,你老也当真?真是个土老帽儿。’说完,她拿起小包,斜了我一眼就走了。过了一会儿,我到办公室找连瑞说事儿。听见她在与连瑞商量,他俩啥时候出去旅游的事儿。我这才明白,黄美菊与连瑞合伙欺骗、利用了我,利用我的工作权利、我的嘴,让自己顺利地当上了生产主任,目的达到后,卸磨杀驴。我又羞又愧,恨自己大半辈子的人了,尽然钻进一对狗男女编织的圈套里,气得我血往上撞,瘫坐在地上。”
邢侠听到这儿,心情很不平静,匆忙劝慰老人几句,走出了医院。半个月后,老人去世了。这个谜,在她心里永久地封存起来。
邢侠虽然知道黄美菊用卑鄙的手段当上了主任,自己也不想做什么主任,也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更没有去问迟连瑞。
黄美菊也经常到邢侠家里来与姐妹们打哈哈凑趣。没人的时候,黄美菊对邢侠说:“肖亮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虽然他很疼我,可是我瞧不起这样儿的男人。因为我不能再生育了,离婚时,只要了儿子肖挺杰,其余的家产全部给了肖亮。我喜欢连瑞这样有本事的男人,我已经让肖挺杰叫他爸爸了。”邢侠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对她说:“迟连瑞有老婆,他儿子都快搞对象了,你能和他保持多久的关系?你这样做未免有点过分了,肖挺杰长大了会瞧得起你吗?”
“姐,肖挺杰说喜欢迟爸爸。”连瑞答应我了,与他老婆离婚后就和我结婚。”邢侠见黄美菊说这些话,脸不红,心不跳。自己就劝自己:劝赌别劝嫖,我别趟这浑水。对黄美菊说:“如今这事儿多的挤满了空气,谁也管不着。我只希望你俩注意点儿影响,不要闹出啥笑话儿来让别人耻笑。”
一晃儿,二年过去了。肖亮出工伤后,单位积极联系治疗烧伤较好的烧伤医院治疗。经过植皮,整形修复,疤痕美容等综合治疗,康复出院了。由于身上烫伤结疤,又多处取皮植皮在脸上,疤痕堵塞汗毛孔。每到夏天,汗水不能正常地从体内排出,体内的热量散发不出来,加之他本来心脏就不太好,经常造成心慌气短,频繁发生中暑症状。肖亮的母亲每天含泪陪伴在儿子身边,恨不得一口咬死黄美菊。可是,老太太只是在心里,嘴上发泄一下而已,在照顾好儿子的饮食外;还要跑单位,跑医院,为儿子烧伤的事情奔走。
单位除了给肖亮安上了空调,尽量给他提供好一点的生活环境,照顾承担伤者的义务以外,对肖亮的遭遇,抱有很大的同情和怜悯。随之又发起了义务援助肖亮的募捐活动,工友,朋友们踊跃援助这位不幸的人,当地媒体也多次报道此事。一天下午,一封跨国挂号信送到了肖亮家,是韩国一家华人化妆品有限公司信件。信中写到;“肖亮先生您好:本公司是一家韩国华人化妆品有限公司。偶然机会,看到您在工作中受伤的消息,全公司爱国员工积极募捐一万元资助与您,钱不多,略表海外游子为祖国家人献出的一份爱心。本公司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每年为您资助一万元。祝福您早日康复!”落款是:游子心。
这件事让肖亮一家非常激动。肖亮写了回信感谢,韩国回信上只写到,先生不必客气,海外游子思乡之情本应理解,望您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