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贪婪女子越走越远
邢侠没吃完聚餐就回家了,张英跟了出来:姐姐,你干啥去?你走了我们的饭咋吃?邢侠不理张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坐在沙发上,耳边再次响起;‘看见了吗?邢侠与黄美菊争风吃醋打起来了’的声音。邢侠用手捂住脸,泪水滴落在地上。哒哒,有人敲门。邢侠站起来打开门,张英站在门外说:“姐夫和外甥都不在家,我不放心你,我告诉家人来陪姐姐作伴。”邢侠抱住张英哭了起来。
张英用热毛巾为邢侠擦去泪水,两姊妹躺在床上。邢侠对张英说:“妹妹。你信吗?”
“我信啥啊!姐姐,你想问我啥话?”
“他们说的,我和黄美菊争风吃醋。”
“姐,不要往心里,我每天和姐姐形影不离,我们不相信姐姐是那种人。姐,不要为人们瞎猜疑伤脑筋。睡吧!”
“我咋搅到他俩的私情里面去了?这可是有口难辨的事情啊!”
“姐,总有一天会把你洗出来的,事情总有水清鱼净的一天。以后不要和迟连瑞和黄美菊他俩来往就是了。姐,问你一件事行吗?”
“你问。”
“为啥迟连瑞有事儿都要问你?你们有啥协议吗?姐,你如果不好说,就不要回答我。”
“哦,没啥,姐回答你。开始,迟连瑞想让我当主任,姐姐不愿意当官,女人太出风头不好,姐就想伺候好病婆婆、孩子和你姐夫,料理好家务就行了,没有任何**。姐姐看到很多成功的女人,要付出很多,甚至自己的身子。因此,姐姐没有答应做那个主任,但是我答应他们,如果厂里有事情,我可以协助他们工作,所以,厂里有啥事儿,迟连瑞事先都和我商量。除了工作,姐和迟连瑞没有任何瓜葛。”
“哦,我明白了。姐,你幸亏没当这个主任,你如果当了这个主任,你就洗不清了。你来的晚,这里的事情你不知道,前几任厂长与女手下都有风流事。”
“啊!咋会这样啊!”张英抱住邢侠说:“我的好姐姐,你真是个傻傻的好姐姐。”说着,在邢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邢侠惊叫起来:“你干啥?”姐妹俩吃吃地笑了起来。张英钻到邢侠的被窝里,说:“我和姐姐一被窝睡觉,我自己睡不着。”邢侠用手刮了张英的鼻子一下说:“没出息的小馋猫。”抬手关闭床头的台灯,搂着张英睡了。
太阳从窗户照射进来,照在床上暖融融的。邢侠的丈夫单位试生产,他是生产工段长,试车期间,三天没回家了。那天是公休日,邢侠与张英在暖被窝里香甜地睡着,滴铃铃,急促的电话声惊醒了姐妹俩,邢侠怕是丈夫单位发生事故,急忙拿起电话:“喂。”
“姐,我是黄美菊。”
“你?你有事儿吗?我还在睡觉,没事儿我挂了。”
“姐,你别挂电话。”黄美菊说着“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邢侠坐了起来,急忙问:“家里出事了吗?你哭啥?快说!”
“姐,我错了,昨天你打我嘴巴打得少,应该多打我几个,把我打醒。我闯祸了,姐,你快出个主意救救连瑞。”黄美菊一边无头无脑地说着,一边哭泣着。张英在一旁,电话里的声音听得真真切切,坐起来将棉被披在邢侠身上,又拿起另一床被,披在自己身上,小声地骂道:“这个小**又出啥幺蛾子,姐姐别理她。”邢侠向张英纵纵眉头,摇摇手不让她说话。然后问黄美菊:“别哭,到底咋的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姐,你走后不一会儿,迟连瑞喝醉了,一边哭一边求我,不让我再闹了,让我体谅他的苦衷。我失去了理智,和他争吵起来。谭意在一旁对我大声说:“黄美菊,你这个倒霉娘们,真是个丧门星,谁碰到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给我滚,迟兄早晚让你给害了。迟连瑞听谭意骂我,一拳打在谭意的鼻子上,谭意的鼻子流血了,接着,连瑞一个扫荡腿把谭意撂倒,把他打伤了。晕了头的连瑞一扭身,头撞在树上也晕了过去,与谭意一起住进了医院。
邢侠听到这儿浑身颤抖,上牙打下牙,说不出话来。张英也浑身颤抖:“姐姐,这娘们可真惹祸了。”电话那头还说:“姐,昨天你应该把我打醒,姐,我闯祸了。你说咋办啊。”
“黄美菊啊黄美菊,昨天我就是打死你,你也是醒不了啊!黄美菊,你,你,你是个啥骨头变得!你可气死我了。”黄美菊说:“姐,我马上到你家。”
张英说:“那小**来,我走,我懒得看她。”张英走了,黄美菊来到邢侠家里,求邢侠给出个主意。邢侠说:“你求我有何啥用!你快买点东西去医院看谭意,求他不要上报厂党委,不然迟连瑞就完了。你看看连瑞伤的咋样,他如果能走动,你和他一起去看谭意,快去吧!”
“姐,你跟我去吧!”黄美菊请求着邢侠,邢侠说:“告诉你,我不会出头管这件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黄美菊慌慌张张地走了。
星期一上班来,大家小声地议论着,还有意躲着邢侠。张英问邢侠:“姐姐,大家都听说迟连瑞把谭意打伤的事儿了。”
“哦,是吗?”
“姐,你千万别管了,别给自己弄一身骚,让那个小浪货横嘬去。”
那一阵子,邢侠的情绪很低落,总感觉自己做了丢人现眼的事情。姐妹们下班,就一起到邢侠家,给她开心解闷。
出事后的一天,姐妹们在车间一边说笑着,一边工作。迟连瑞走到邢侠身旁,与邢侠小声地谈了处理事情的经过。邢侠对迟连瑞说:“我来到这里后,你一直很关照我,我们是好朋友。我觉得,你应该先偷偷联系找一个接收你的工作单位,别到时给自己打个措手不及。这件事情厂党委不会轻易放过你。第一,你与黄美菊的关系已经曝光,第二,你为了情人打了副厂长,这是件多么严重的事情,影响太大了,厂党委如果不处理你,是说不过去的,一定会调动你的工作,顺便撤掉你的分厂厂长职务,黄美菊的主任也会被撤掉。”迟连瑞说:“没事,我和谭意说好了,他不上报。昨天厂领导也和我谈了,让我安心工作,不要影响自己的工作热情,还一再鼓励我好好干。另外我告诉你,我要离婚了,已经向法院提出离婚申请,明天就审理出庭。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感觉没着没落,邢侠,你说我离吗?”邢侠很诧异地看着迟连瑞,一连串地问他:“那么多年的夫妻,说离就离,难道你不念一点夫妻感情?你妻子同意离婚吗?你离婚是为了和黄美菊结婚吗?她和你结婚吗?这种事儿你问我,我咋回答你?我让你离婚,我对不起你媳妇儿,我不让你离婚,黄美菊我们是姐妹,我没法给你出这个主意。”
“结啊,黄美菊和我结婚,不然我离婚干啥?我有病啊!你不知道,我的婚姻是父母包办,和我老婆没有夫妻感情。可是,不知咋的,突然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因此想听听你的意见。你让我离婚我就离,你不让我离婚,我就不离。法院我认识人,倒无所谓。”
“连瑞,在这件事情上,你如果真听我的话,就别离婚,你离了婚就后悔,我不给你当上。”
“你告诉我,为啥不让我离婚?黄美菊早等急了,人家等我二年了,总这样偷偷模模地,也不是事啊!”
“你自己愿意离婚,你自己拿主意,不要问我原因,我不会告诉你。实在不行你就再等半年吧!看看你的工作有没有变动。你还是把钱先给大家分了好,那是工人们自己结余下来的钱,免得夜长梦多。”迟连瑞说:“也快过春节了,再等半个月吧!我打个报告,一定把钱给分大家。
一个星期后,厂党委下了一个调令,由于工作需要,迟连瑞调往人员筹备科,任命科长,撤消三产业分厂厂长的职务,冻结一切经济账目。撤消黄美菊的生产主任,回车间工作。突然的变动,让迟连瑞措手不及。走的那天,向大家打招呼时,眼里涌出了泪水,对着邢侠伸了一下大拇指走了。忙了一年的工人,一分钱也没有拿到。随后,谭意也调到另外分厂去了。
黄美菊向法院递交了投诉,状告肖亮不赡养亲身儿子,要求每个月给肖挺杰的抚养费。肖亮接到投诉书后很吃惊,黄美菊与自己离婚时已经讲好,任何钱财不要,只要肖挺杰,也不允许自己探望儿子,只要同意离婚,永远不再找自己的麻烦,待着待着咋又起诉我了?到了法院,各自申述自己的理由。肖挺杰毕竟是肖亮的骨肉,按法律判决,肖亮每月供养肖挺杰200块钱,在给孩子抚养费的同时可以与孩子见面。妻子安慰肖亮:“小杰是你的孩子,供养他是应该的,我们紧点手过日子,艰难的日子会过去的。”
黄美菊再来邢侠家时,很少提与迟连瑞的事情了。一天对邢侠说:“姐姐,昨天肖亮给孩子送钱来时,我告诉他,让他多给肖挺杰攒点钱,那毕竟是他的儿子。嘻嘻,肖亮傻了,俩眼珠子瞪的溜圆看着我,我对他说,我还是惦记他,他如果和现在的媳妇离婚,我就和他复婚。呵呵,看着肖亮吃惊的傻样儿,好可笑。”
“呸!你个不要脸的东西。”邢侠气的嘴唇发青,手指着门说:“你给我滚!你把人家肖亮祸害的那样,和迟连瑞不清不白的,如今迟连瑞丢官卸职了,没有你利用的价值了,又去引逗肖亮,挑拨人家离婚,你到底想祸害多少人?黄美菊啊!我就纳闷了,你不祸害人不好受,是吗?邢侠气的浑身发抖,说话都带哭声了。她打开门让黄美菊立马滚蛋。黄美菊看邢侠气成那样,马上劝邢侠说:“姐,看你气的,我和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啊!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你信实的人了。”
“你少和我扯扯,你滚,你马上给我滚!”黄美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姐你别生气,我走还不行吗。”走出邢侠家门口,给付有琴打电话:“付姐,你马上到邢姐家来吧,她和我生气,气的浑身直哆嗦,你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