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不用了。”
一男一女的声音同时响起,也同时在空气中划断了尾音。
顾德白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矫情得可怕,他瞥了一眼那么笑容温润,面相温润,声音温润,即使踩一个步子都温润如玉的男人,摇了摇头。
“你送嘉宁,回家。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
徐嘉宁皱起眉头,死活也看不清顾德白眼里的那一抹一闪而逝的光芒的意味。许一生也是皱眉,伸手抓住徐嘉宁纤细的手指,顿了顿首。
伤感的气氛悬在空气中,顾德白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直直的,是一路水痕,代表着他的曾经到来,徐嘉宁挣月兑开许一生的手,“放手。”
许一生耸耸肩,余光瞄过顾德白远去的背影,低沉着嗓子笑道,“丫头,我是肇事者,要负责到底。”
徐嘉宁冷哼,什么负责到底?她不过是骑车的时候一个慌神睡着了,该负责的是她自己吧?不过许一生也难得胡搅蛮缠,既然这样,她怎么能不以资鼓励呢?
伸了个懒腰,徐嘉宁贱贱地挑了挑眉毛“那好,许先生你既然要负责到底,那就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吧?”
当然许一生的字典里没有贱这个词,那自然在他眼里徐嘉宁的动作充其量叫做耍小性子。他一手揽过徐嘉宁的肩膀,靠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丫头,拿我一辈子去陪你吧。”
煽情,这是何其之煽情的场景!徐嘉宁突然全身毛骨悚然,僵在原地也不知道该挣扎还是怎地?
她习惯了顾德白的煽情无比,当这个她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和她腻歪的时候,她竟然恶心了。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风声也渐渐静了。被强扯下来的落叶,散落了一地。
徐嘉宁拖着脚步跟着许一生坐上了路虎车,嘴角抽抽,好像坐他的路虎车是件多么惨烈的事件似的。
直到到家,她也不忘嘴里碎碎念。用许一生听不到的声音,低声自言自语,“你特么的开上了路虎,你特么的也是许一生。”
讲笑话不好笑,性格也这么木讷的许一生。
和许一生告别,甚至没有留他吃晚饭后,徐嘉宁缓缓合上门,目光扫过那块曾经粉红色的地面。
顾德白,那个时候就这样躺在地上抱着她,就这样眯着眼看着她,就这样地热情似火。
可是,谁又能告诉她,该怎么做?像是想起了什么,徐嘉宁全身搜罗着手机,却发现无论是衣服口袋里包里,还是哪里,都空无一物。
该怎么办,他迟疑着,往大门走去,直拍对面那扇门,“顾二白,你在么!开门呐!开门呐!”
半分钟后,徐嘉宁真该是要感谢房东的工作效率,还是怨恨顾德白的不辞而别。
门里开出来的人,光头,纹身,一看就知道是个混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