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门口到屋里,不远不近的距离,穆菀馨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头愈发疼了,不觉间死死揪着乔子墨胸口的衣衫。
乔子墨憋着一肚子闷气,又加上昨晚喝太多酒,有些恍惚,并未察觉她的异样。
“泡个热水澡。”一路来到浴室,将她放下后他吩咐着,也没看她便径直离去。
鼻尖一酸,眼泪就这么流下来。
这泪,只因他的冷淡令她无尽委屈。
天啦!她真是疯了。
乔子墨快速冲了个澡,煮好粥后上楼一看,浴室门竟从里面反锁了,叫了几声却没人应,他急忙找来钥匙。
穆菀馨仍旧在浴缸里泡着,水半温,透着似有若无的凉意。
看到她,乔子墨才松了一口气。就刚刚那几分钟,他心中好些个令人心惊的念头,呼啸而过。
不能没有她。
有些事,他似乎要重新考量。
“水都凉了。我煮了粥,先去吃点。”
穆菀馨拦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别过脸不去看他。
几秒钟后他放弃抱她出去的打算,凝视了一会儿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倔强面容后,沉声道:“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开门离去。
穆菀馨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好不容易来到门边,打开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乔子墨大惊失色的脸映入脑海。
等她醒来,已是傍晚的光景。窗边那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柔柔的光,带来一室朦胧一室温暖。
静谧的空气中不时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馥郁的咖啡香盈满鼻腔,听觉和嗅觉渐渐牵动了她所有的感官,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她饿了。
翻了个身将脸深埋在柔软舒适的面料里,乔子墨就在房里,这会儿她不想看到他。
脚步声响起,接着又传来开门的声音。他出去了。
她终是轻叹一声,动了动才发现浑身肌肉酸痛,难受无比。这病,来的真不是时候。
“起来吃点东西。”
乔子墨微凉的手覆在她发烫的额头上,清清凉凉的触感,她终于还是睁开眼坐了起来。
他忙给她披上小毛毯,端着一碗软糯喷香的小米粥,作势要喂她。
“我自己吃。”
他没理她,兀自吹着碗里的粥,舀出一小勺送到她面前。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最后她讪讪的收回手,手背上那几个细小的针眼看得她心里发紧。
小时候体弱多病,又怕打针,一次遇上个实习生,戳了好几针不说,还让她的手肿得像个大馒头。从那以后,每次生病,母亲都是开了药自己回家给她打。母亲虽早已弃医从教,但技术是极好的,一同毕业于UCL的姨妈都自叹不如。
不觉间碗里的粥已见底。
“医生说要吃得清淡些。”他伸手帮她擦了擦唇角,“我再去盛一碗。”
“不,我不吃了。”她摇了摇头,缓解着尴尬。再这么下去,心底的委屈就要消失殆尽了。现在,她需要的不是温柔。
“刘姨送了几样小菜过来,有凉拌海带丝,再吃一碗。”
如果没有昨天的事,那她现在的感觉该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吧。这样的柔情岂是此刻的她所能接受的。
“不吃。”本来下定决心,他不说她便不问,只是他刚刚那句话,刺痛了她,“刘姨不是回老家探亲了吗?”
是她太傻,活该被骗。
这段关系里,没有爱可言,她却动心了,那么介意被蒙在鼓里,却还是轻易原谅,因他的几句细声软语,就忘了追根究底。
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可悲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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