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然在伦敦又耽搁了一个多星期,不过也并没有耽误事,动用了老头子的一点关系,具体的情况只在那一周的伦敦传得沸沸扬扬,只听说驻英大使骆新宁先生以私人名义邀请了Anna共进晚餐,《Vogue》大约对于开拓华语市场相当感兴趣,Anna欣然赴约,更带了一瓶价值不菲的Pomerol。而顾柏然作为骆先生老友之子,恰巧也在。
顾柏然回国所乘坐的英航CA926航班刚刚在首都国际机场降落,王泽天的电话就像是追魂一般来了:“顾公子,你可是回来了?赶紧滚到我这看画儿,再晚了哥可要泡妹去了,我跟你说,我在美院看到一个点儿巨正的妹子——”
顾柏然一面取了自己的行李一面对着电话笑道:“行了行了,你自己小心点儿,别没泡到又被王叔揍,我马上过来。”
泽天住在望京,从机场过去并不算太远,饶是这样,他一路上电话不下十个,惹得顾柏然直笑道:“你小子又看上我哪一个学妹,猴急成这样?不然我给你引荐下,好歹那是我母校,多少有点人脉。”
泽天的笑声立刻婬.荡起来道:“那个妹妹啊,跟以往的可不同,你来了再说,要是你能帮忙,这幅画哥白送你!”
***
泽天虽然爱玩,见识却是不少的,书画文物倒腾过几回,说嘴起来倒也像模像样,这会儿正在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小心翼翼地戴着白手套指着一件物事道:“你看,这纸是熏染的玉水澄心纸,本该是又白又密实的,只因经了年代所以略略发灰,夹层镶嵌的金丝银线也黯淡了,这就是有年头的表现。”
顾柏然也戴了白手套轻轻抚了上去,微微蹙了眉道:“看起来倒是挺真的,只是你这来源也太不靠谱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美院学生卖给你的,泽天,你别天天心里就想着妹妹不把我正事放心上吧?”说着伸手就要给他一下子,泽天像猴儿一样跳开道:“你少冤枉我,顾公子你想啊,美院二十出头的女学生,那模样单单纯纯的,也不像混社会的人。我也查过她,正经考进去的,当年的专业第一呢,那不是家传的真画的话,她上哪弄来的赝品?”
见顾柏然不说话,只细细地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已经裱过的画翻过来端详,泽天又指着一处道:“再说你看这个印,我问过几个资深的倒爷儿,他们都说樊伯诚用印喜方不喜圆,字体也一般是铁线汉隶。”
顾柏然盯着那落款的印,果然如泽天所说的,只是这样的散佚名作会出现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手中,始终叫他不放心,泽天一看他一副认真的样子早就耐不住了,转身晃着钥匙拔腿就走:“你要在这磨蹭就自己个儿磨蹭,我真要去见我那妹妹了——”
“我想见见那个卖画的女生。”顾柏然月兑下手套平静道,“另外忘了告诉你,我下午在美院有个演讲,如果你对你那个妹妹有兴趣的话,可以装成我的同事。”
“操!你不早说!”泽天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方才一副死猪相荡然无存,一把拽过顾柏然
颍川之言:不知道有没有高干的感觉,求评论和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