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心知江雪这会子模过来必是有事要说,等所有人散了之后便留了她下来,江雪想了想还是没对老师开口,毕竟伪造假画这种事并不光彩,进拘留所本也是应当的事,李教授一生正直,何必叫他为难呢。见她支支吾吾的模样,李教授气不打一处来道:“没钱是不是?你再一天只吃两顿做兼职,我看你也不用毕业了,肚子是空的,脑袋里还能有灵感?”说着掏出200块钱硬塞给她道:“拿着!我也不白给你,好好把毕业设计做好拿个奖,不然我给你多少我加利息要你还回来!”
江雪深知老师的脾气,嘴硬心软,并没有推辞就收下钱,李教授这才并没有疑到别处去,就毕业设计的种种细节,包括面料、创作灵感又指导了一番。
出门的时候天色已晚,不大看得清,她愣是被站在楼下柏树旁的一个人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后,冷冷一笑越过那人直往前走去。
那人似乎已经预料到她的态度,有些无奈地开口道:“小雪!站住,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这人从刚才的聚会散了就等在这里,很吹了一阵的冷风,见到江雪这个态度自然是有气的。
江雪施施然转身笑道:“你能有什么话说?其实你深深知道,你说任何东西都不如给我点钱来的实在。”
那人似是叹了一口气道:“哎,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倔,难怪你们这些年会吃苦,小雪,我知道你心里怨恨,可是谁都有选择爱谁的权利——”
呵,原来这些年吃的苦,在南方阴冷的冬天深夜里连取暖器都舍不得开是以手脚上的冻疮从未痊愈过,妈的颈椎因为长期低着头描摹而七节全部突出,她为了谋生而一辈子都打上骗子的烙印,这些全是她脾气犟造成的。
可是,这个世上谁会生来就脾气犟呢?就好像谁愿意当泼妇呢,每一个泼妇背后都必有一个要逼疯她的男人。
“我自然是比不了你的。你说完没有?如果打算支援一笔钱的话我可以让你多说一会。”不怪这人的责怪,她的态度的确十分差。
“好吧,我也很忙,长话短说。”这人想来是极有涵养的,江雪这样的挑衅之下,语气依旧柔和而无奈道:“刚才李教授说要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我给我妈打了电话,她手头正好有一个合适你的,明天下午正好我有假,安排你们在咖啡馆见一下。”
江雪一听,连冷笑都省了,直接转身便走,没两步又停下来朝那人笑道:“也不是不行,只看你给多少出场费我呢?”
呵,何必做这种深明大义的样子,倘若真要帮她,何不甩过来一叠钱或者替她向家乡的公安局打一个电话。
如此的不欢而散,次日下午江雪自然是不会去什么咖啡馆的,只窝在宿舍里修改版图,毕业秀年前是必要做出成衣的。约莫三点的时候,手机锲而不舍地震动着,她瞥了一眼过去,见是那人的名字,偏不接。
最后一条短信过来:你的母亲要是还对你有一点家教的话,你就该知道相亲的对象晾在楼下是很没礼貌的行为。我先走了,你自己看着办。
呵,这还真是奇了,江雪一面笑一面狠狠一按删了短信。她又不是生在什么红墙大院里头的大家闺秀,自然不是人见人爱的淑女,少些家教不足为奇。
然而,有些人终究不能得罪,那种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的事大约只有李白才有资格做。她比不得李白没有牵绊,所以她不得不站起来下楼去,那人果然已经走了,还算识相,不必当着外人吵起来,那才真是丢了人家高贵的身份。
只是当她看到一个男人微笑着朝她走来的时候,江雪险些闪了眼睛!
颍川之言:猜猜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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