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程小姐好美,好象一个明星哦,三哥你猜我觉得她象谁?”甄珍侧头笑问。
“不知道,我对明星不感兴趣。”他淡淡地说。
“哦?是吗?”甄珍好似觉得很有趣,“那么保宜婷呢?也不感兴趣?”
“是,不感兴趣。”他停下脚步,“不过,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生气嘛?你知道我不是小器的人,说着玩罢了。”甄小姐陪笑,“对了,程小姐在哪里高就啊?”
“你好似对她很关心,怎么不去自己问她?”他沉下脸来。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也该吃晚饭了,我们去‘世茂’吗?”
“对不起,我还有要紧事,看来你的脚也没什么大碍,你自己去吧!”
他大步走开。
“三哥,三哥……”身后传来甄珍委屈地喊声。
柳依依非常气愤。
她到了“四季”,却联络不上程湘,打她电话,也一直无人接听。
“这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她恨恨地。
然而,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琳琅满目的低折扣名品所吸引了。
“哇,‘四季’就是强,这样的牌子也肯给这个折扣?还不快抢?”柳依依开始大乐。
Shoping的女人总是会忘记时间。几小时后,商店都快要打烊了,柳依依才拎着大包小包心满意足地离开。
她饿了,想去大吃一顿,经过刚才一番大买特买,她的荷包已经大幅缩水。都怪那个死丫头,都是因为她我才来到这里,对,今天非让她请我大吃一顿,嗯,可是吃什么好呢?咦?她人哪去了?怎么到现在也不回我电话?
柳依依开始有些焦急。
程湘缩在沙发里,整个人被靠垫“淹没”了。远远看去,就象是三四个抱垫中长出的一张人脸。
她一动不动,偶尔眼睛眨一下。
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还是没有动。铃声不屈不挠,看来打电话的人颇为固执。
她站起来,腿脚却麻了,似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咬。
好容易挪到了卧室,“喂,哪位?”她尽量使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
“程湘,原来你在家里,气死我了,”柳依依大怒,“我人来了,却找不到你,连手机也不接,你太过分了。”
“啊?依依,对不起,发生了一点事,我就忘了。你别生气,真对不起啊!”她连忙道歉。
“真是!你干嘛呢?怎么在家里了?对了,手机也不接?”
“是啊,我怎么就没听见手机响呢?”她也很奇怪,“会不会是没电了?我等会看看。”
“哎,我饿了,你请我吃饭赔罪,快出来。”柳依依又高兴起来。“还有,我在‘四季’买了好多衣服,你也看看。”
“嗯,”她犹豫着,“依依,改天好吗?我今天……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啊?哪里不舒服?要去医院吗?我陪你。”
“不用了依依,我只想躺一躺。”
“好吧,你休息,如果有需要就打我电话。”柳依依有些不放心。
“知道,依依,谢谢你。先挂了。”她竟然有些哽咽起来,她觉得自己越来越软弱了。
初秋的夜晚,已经微凉,通往阳台的一扇门开着,一阵风吹过,带来阵阵桂花的香气。
“一定是前面花圃里的桂花开了。可是才初秋,怎么开得这样早?”她想着,又开始出神,想着小时候虽然没见过桂花树,却吃过不少桂花糕,因为国内的一位亲戚家长着很多桂花树,每到开放的季节,她家就会收到很多晒干了的桂花,黄灿灿,香喷喷。妈妈和芳姨就把桂花用糖腌上,做成桂花茶,桂花糖,还有桂花糕……吃多了桂花,整个似乎成了桂花仙子,旁人靠得近了,真能闻见那香气。
也不知站了多久,只听得“轰”地一声,她一惊,回过神来。
大约是有什么喜事,远远地,竟然有人放起了烟花。
伴随着巨大的响声,它冲上云霄,在寒冷的高空绽放,但见火花四射,耀目无比,人人都惊叹着它惊心动魄的美丽,然而转眼间却是灰飞烟灭,美丽得让人惆怅……她觉得那火星子象是直直地蹦进她心里去,烫得人的心也成了灰,可便是那灰里,也是他的名字。
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然而,这世上,有几个人是能过得随心所欲的?再伤心,难道还真的死了不成?哭一场,也就算了,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相交不深,慧剑斩情,即使伤筋动骨也总好过万劫不复。
有首歌里不是这样唱的:说有什么不能说怕什么相信我不会哭
我不会难过
错谁的错谁能说得清楚
还不如算我的错
做有什么不敢做怕什么
相信我不在乎就算你走了
落就算我的心从十六楼
落下负一层B座
我也不会难过
你不要小看我
有什么熬不过大不了唱首歌
虽然是悲伤的歌声音有点颤抖
也比你好得多我还是很快乐
我才不会难过你别太小看我
有什么熬不过谁说我不能喝
我喝得比谁都多走路有点颠簸
也比你强得多我还是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