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小子上前一把抓住哦许博延的衣领,把许博延像小鸡崽儿似的拎了起来,看样子,黄毛小子力气真是不小。
“放开我,你不要满口乱喷,外面草坪哪有什么赃物?”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他生拖硬拽,许博延拼尽力气挣扎着。
我抢出门外,右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你先放开他,现在事情都还没有搞明白,你这样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黄毛小子蔑了我一眼:“哎吆,这半道上蹦出来的哪根葱啊,要你多管闲事,给老子一边老实呆着去。”他另一只手使劲一挥,小臂重重砸在我的胸口,这股撞击力非常之大,就像一根铁棍硬生生擂到胸口,我蹭蹭蹭往后退了几步,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就是吐不出来。
胡海波看见我紫茄子一样的脸,赶紧一手拍着我的背,另一只手抚着前胸,过了大约半分钟,“呼”地粗粗一声,浊气终于出来了。
在胡海波给我抚胸拍背的当口,黄毛一伙人已经把许博延拉了出去。
“快,快叫人。”刚吐出这口浊气,我还没法大力说话。
胡海波咋咋呼呼地彪起了他的大嗓门:“伙计们,别挺尸了,有人上门闹事儿了。”
“怎么了,怎么了?”刚才听见踹门都不见踪影的人这个时候全都凭空冒了出来,瞧一个个黑熊猫眼的样子,都是通宵鏖战玩各种网游、看各种电影、泡各种女生、意各种婬的人。
“许博延给一黄毛小子拽走了,咱们都出去看看,别让许博延给人欺负了。”
“哪里来的小逼养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走走走。”几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方言脏话,撒拉着拖鞋就涌出了门。
走到楼外,大约十多米开外的草坪前,黄毛小子掐着许博延的脖子,用力把许博延往前一推一送,许博延跌跌撞撞向前冲去,眼看着就要撞上自行车,他只有用手撑着车子,才勉勉强强站定。
黄毛小子指着自行车:“这就是赃物。”
“什么?”许博延诧异了,“这是我的自行车。”
“你的?你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
许博延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把车子里外观察了好几遍,“这就是我的车子。”
黄毛小子上前,搡开许博延,从车座下面弹簧那个位置掏出一小块毛巾,“你的车座子底下有这个吗?”
许博延一下子愣住了:“没……没有……”
“这是我放在车座子底下,留给我女朋友擦车子用的。前些天,她到食堂去吃饭,出来车子就不见了,原来,是给你小子偷了来。”
什么你小子,什么你小子,这些小王八蛋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虽说许博延比他大不了几岁,可是,怎么说也算他半个老师。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黄世勋刚才的表情,感觉,这事情有蹊跷啊。虽说学院的这批车子是集体采购的,车子在外型上大同小异,不过,许博延骑车子也有段时间了,怎么会骑错车子呢?他的车钥匙怎么能开开黄毛小子女朋友的自行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