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孙妍后,星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凌晨宴会散了,子煜回房。
“怎么还没睡?不是早说过,不用等门的吗?”子煜坐在床沿月兑着军靴问她。他以为,星筱早些回来,应是很早就睡着了的。“是在担心美玲住进府会来打扰到你的生活?”每日同床共枕的人,他很清楚星筱的睡眠一向不是很安稳,若是遇上了烦心的事,更是会睡不着。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星筱从床上坐起身来,或许自己该问一问他。
“那还有什么?说吧”子煜停下动作,转身看向她。
犹豫再三,星筱还是开了口:“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你要答应我你不能生气。”
看她一副胆怯的模样,子煜握住她的手,柔下声来:“好,我答应,你问吧。”
“你妈妈是怎么死的?”当她问出口的时候,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问的残忍了。
子煜显然怔住,而后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背对着她。
他松手那一刻,星筱慌了,后悔道:“对不起,我不问了”
不想子煜却哑声道:“没关系,你想知道我可以说,但你先告诉我是谁告诉你了什么。”
“是四姨太,她同我说了些有关你的一些事”星筱说得声音特别小,就怕他听了后生气。
“原来是她,也难怪,在这府里除了她还有谁敢提我母亲”
星筱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他留给自己的后背看起来是那么的寞落,她没有出声,静静听他说着这些年他不曾回想的过去:“我记得那时我才四岁,那日和女乃娘从外面回来,一进府就看见下人们人手一个水桶往我住的地方跑去,女乃娘猜到不好的事发生了,就抱着我往住所跑去,过去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一片冒着烟的废墟,火烧掉了一切有关我母亲的东西,它带走了我母亲还不够,连张照片都不肯留给我”他说些就一拳打在了床柱上,把星筱吓得都不敢上前去看他的手是否伤了:“现在我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他缓了缓情绪,又道:“爸那里没有有关她的东西,因为她的出身是个家奴,所以每年拍全家福的时候都不会有她的位置。我只有这个玉佩是母亲的,我记得她说这是她的家传宝,虽是劣品,但她交给我的时候千叮万嘱我不要弄坏,可惜”他边说边从怀里取出玉佩给星筱看。
那玉佩虽然重新修补好了,但看得出还是有细缝,星筱知道这就是子墨曾经提过的那块被大少打破的玉佩。
“我还记得母亲刚去世的那段时间,只要被我听到谁说了母亲的闲言闲语,我肯定会对他们拳打脚踢,人在的时候他们就爱说三道四,人不在了更是无法无天了,那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要坚强起来,不能让那些人看扁。虽说那是我还小,可已经习武两年多了,而且力气要比同龄的都要大,那些挨过我打伤了的地方总是需要休养一段日子,时间长了,也就没人敢在我面前提起我母亲。”他侧过身子看向星筱,带着些许轻松:“还要谢谢你听我讲完,这些事情压在我心里很久都找不到人倾听,现在说完了,也发泄完了,心里轻松了不少。”
星筱拉起他方才打床柱的手,仔细查看着些许红肿的地方:“现在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不过说起四姨太,你最好别跟她走得太近,你不会想到其实她是在我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天入的周家,而且她还是我母亲的好朋友。”
“你的意思是”星筱迷惑了,子煜的想法她自然听得出来,可是四姨太不是说子煜母亲的死与那个人有关吗?
子煜没有回答她,有些事不需要言明,你我在心里意会便可。“故事听完了,怎么还皱着眉头?”他伸手抹平星筱的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