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进屋里,一室明亮。
初七睁开双眼,天亮了,该面对的还需面对。她不是个易动怒的人,却不知为何每次他都能轻易勾起她的怒气。
昨晚与七月交手后,她愤懑地回屋,继续蒙头大睡。这是当买卖人养成的习惯,有时为了交易可能几天几夜没法好好休息,可是若有时间,便可睡得天昏地暗。
墙角的盆中有水,该是昨天备下的。初七简单洗漱了一番,便听见敲门声。
“初七姑娘。”
不用开门也知道,来人梁方庭。初七整了整衣装便去开门,只见门外除了梁方庭还有一个少年,长相机灵。
“初七姑娘?”梁方庭微微一笑,示意挡在门口的初七让他们进屋。
初七只好让步。
“初七姑娘,这是金牙,有什么事尽可吩咐他去做。”说着,梁方庭指了指正在往里搬东西的少年。少年将食盒放妥,把里面的饭菜铺在桌面,接着咧嘴一笑,算是回应。
“初七姑娘……”
“梁右使,”初七忍不住打断,“叫我阿七就好。”他叫着不嫌累,初七听着都觉得累。
“阿七姑娘,”梁方庭愉快地接受建议,“你先用餐,待会儿金牙会带你去议事厅。”
说罢,他略一欠身,“我先告辞。”
初七点了点头表示回应。趁着梁方庭转身,她迅速抬眼瞅了瞅不远处七月的屋子。屋门紧闭,没有人影。
“对了,阿七姑娘,”梁方庭忽然回头,笑得温和,“教主已在议事厅。”
初七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她轻轻应了一声,便见到梁方庭一副了然的模样,心中不禁埋怨,好歹也算一教之主,竟然这般守不住口。
梁方庭走后,初七坐着吃饭。金牙自顾自地整理屋子,还把洗漱盆中水换上干净的。
昨晚没有吃饱,又挨了一夜,饥肠辘辘的初七把饭菜一扫而空,终于满意地抹了抹嘴。金牙立在一旁,眯着眼笑,用眼神询问他是否可以收盘子。
初七点了点头,便帮着他一起把碗筷收进食盒。
“走吧。”
金牙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初七心里有疑惑,叫道:“金牙?”
少年回头,眼中满是疑问。
初七淡淡一笑,道:“没事了。我刚以为落了东西,现在找到了。”
原来,他真的不会说话。
不多久,便到了议事厅,原来就是抓她那晚议事的屋子。金牙指了指里面,又晃了晃手中食盒,便冲初七笑笑,沿着小路继续前行。
初七进去才发现屋里人真不少。七月梁方庭甄柳柳三人自不必说,此外还有一个阴森森的黑衣男子看押着几个神色呆滞的俘虏。
七月见她进来,微微一笑,“过来。”
还好,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初七走近,看了看那几张陌生面孔,均是目光涣散,全身瘫软,应是中了**香。
“你知道他是谁?”七月指了指一个青衣男子。
木轮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面容清瘦,挽起的发髻上插着一支簪子,式样很特别,是一支木头雕刻的笔。
“不曾见过。但可以猜猜。水木先生?”
梁方庭点了点头,“这里四个人,除了水木先生和他的侍从,另两位是水木门下第一弟子水长天和他夫人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