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随后而行的王府侍卫们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见殿下的黑风马发疯般的朝山顶冲去。
待众人追上玉符山顶时,不仅没见着自家殿下和郝云诺,就连那黑风马的影子也不曾看到,只是地上空留的带血的银簪,昭示着两人曾经来过此处。
“还不快下谷搜寻!”望着深不见底的山谷,为首的一位侍从立即沉声说道,“找不着殿下,就提着头来见我!”
其实,说这话时,他也心有戚戚然呢。倘使殿下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在此的谁不得提着自己的人头去见他们的主子呀。
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此时他们的主子竟机缘巧合的掉进了齐王绞尽脑汁想要铲除的黑风寨。
黑风马跳崖的那一瞬间,多亏景澜喧武艺高强,只见他紧紧护着郝云诺,硬生生扯住半山腰一圆形石块,愣没让两人掉下崖底。
只是,那一小小石块怎能经的住两人的重量,不一会,石块便开始剥离。那一瞬间,两人不禁绝望起来。不曾想却在那时忽然发现,那个石壁的右侧竟突然打开一道石门。
原来,这圆形石块乃开启石门之机关也。
见状,那个用力的男子连忙抱着还在发抖的郝云诺朝石洞跃去,这一跃,两人竟发现身处的石洞竟真是别有洞天。
真是幸运!竟然保住了……性命。
“什么人,竟敢闯我黑风寨?”正在暗自窃喜,忽听不远处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竟然是父皇一直都找不到老巢的黑风寨?”心头一凉,那个还未来得及收起笑脸的景澜喧便立即暗暗叫糟。
真背,才出狼窝又进虎穴!黑风寨,竟然是……土匪窝黑风寨!
立马从衣兜内掏出一对人皮面具,随手便敷在了云诺和自己的脸上。这个时候,一定得瞒天过海。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之上。
“你……你干什么……”可是那郝云诺哪里会明白处境的艰险,还以为景澜喧又在出什么坏注意,她立即别扭的推攘。
“这可是土匪窝!”见她这样,那景澜喧忙施展内功隔空传音。这个时候,千万要谨慎,可真的不能再大声嚷嚷了。
“土……匪……窝……”一声结巴,那郝云诺顿时停止了扯闹。原来,原来这山洞也不是什么安全之地!
“来者何人?”还未调整好心思,两人就见一个年过五旬手持烧火棍的老者向他们走来,紧随其后的则是一年龄相仿的老婆婆。
“婆婆,救救我娘子吧。”看见来者并未持兵刃,将郝云诺紧紧藏于怀中,那景澜喧就立即抖起了哭腔,“本想带着生病的娘子来散心,不曾想掉进了这山洞。怎么办?我娘子都吓得——”
“怎么会这么巧和的掉进这个山洞?”婆婆没出声,老者倒是声严厉色。
“救救我娘子……救救我娘子吧。再不救,就……”不知该如何辩解,那景澜喧只好狠了狠心,迅速朝郝云诺的耳门穴点去,怀中人随即昏睡起来。
“可怜见,哭的多伤心呐。问什么问呀,老头子。还不快救人!”这一招还真管用,看见昏迷的云诺,那个慈眉善目的婆婆立即斥责出声。
未经老者同意,她就径直来到云诺身边,和景澜喧一起将她扶进了洞里。
原来,这对夫妻正是这黑风寨的后厨管事者,两人在这寨内已呆有三四十年的光阴了,因此才能轻易将景澜喧和郝云诺安置下来。当然,他景澜喧绝不会傻傻的报上真实姓名,而是告诉老人自己叫萧喧,小娘子则叫阿诺。
如此一来,两人就暂时寄住在了黑风寨的后厨休息室内。
这黑风寨,虽然只是一土匪窝,但却是个自给自足的天然大集镇。那个大呀,简直让两人叹为观止。
不说别的,光他们呆的后厨,倘使从前走到后就得两人步行半个多时辰。以防万一,景澜喧特地选了个离前厅较远的一间小石屋住下。
白天的日子倒是好打发,郝云诺装病他照料。可是一到夜里两人就发愁了,尤其是那郝云诺。
“真是的,说什么不好,偏要说——”一看到屋内那一个孤零零的石床,她就生气。
“难不成,说你是一知府千金?”
“说什么也比这好。”
“怎么,我的阿诺想当压寨夫人了——”
“——你?”没料到景澜喧会说出这样的话,郝云诺又羞又恼。
“不说你是我娘子,”没理会她的羞怒,景澜喧就笑笑地歪倒在床上,“这会还不知你在哪呆着呢!”
“景——澜——喧——”听他这话,云诺的脸更红了。
“你这丫头,别不识好歹呐。要不是你,爷早就飞出去了。”看着身旁人那张涨红的脸,景澜喧的笑意更浓了。
“你……这人!真是的……”知道斗不过他的那张利嘴,郝云诺只好作罢。迅速从景澜喧身下扯出一床棉被,走出老远,朝那个可恶之人瞪了瞪,她便席地而睡起来。
虽未入秋,可这山洞内的夜晚却是异常寒冷。只是好奇怪,入睡之前,她都是瑟瑟发抖,醒来之时却无异样。
难道,这床被子与别的棉被不同?
来不及多想,她就合上了那双瞌睡眼。
其实,她哪里知道,只要她睡熟了,那景澜喧就会将她抱上石床,自己则睡在了地上。天快亮时,又与她再次调换。
只是,不料今夜突降大雨,洞内竟异常寒冷起来,一向身体好的他竟然抵不住寒意发起了高烧,睡在石板上他就没再清醒过来,更别提跟云诺对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