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比同情地又瞄了几眼照片上的那三人,可怜他们的祖宗八代都被挖得差不多了呀!我又粗略地扫了一下三幅照片底下的长长的头衔,终于还是不感冒,哎,记不住呀!不过还是田佳雯总结得好,简单了说,那就是——高风,高干!谢志存,富商!黎慕笙,才子!
说完,她还不忘在我头上狠狠一拍:“小样,你算是掉进桃花坑里了,这一朵一朵的那可都是极品桃花呀!”
“得,这么一极品桃花坑,我让给你了!”
“你还是让我多活几年吧,俺家那株烂草要是知道了还不拿把刀劈了我。”
送走了田佳雯那尊活菩萨,看着桌上花瓶里的百合与玫瑰,我又无比纠结了。原本,我对于路上一直没碰到高风,在校门口没看到谢志存还有点奇怪的,可是谁知奇怪的念头还没结束,就看到张大爷笑眯眯地从门房间伸出头,冲我招招手,我疑惑地走过去,便看到大爷面前的桌上放了两束花——一束百合,一束玫瑰!真不知道这俩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接下来的几天,高风和谢志存一直都没有露面,不过百合和玫瑰倒成了他们的代言,那是每天报道,从无缺勤,周一到周五送到学校,周六周日送到家里。黎慕笙授课的进修课程三天后也准时开课了,曾自诩中文不好的家伙,在课堂上引经据典,侃侃而谈,那叫一个口若悬河呀,而且他讲课诙谐幽默,短短一节课,便征服了我们这些曾怨声载道的“学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名不虚传呀!只不过,我是其中的一个异类,因为听他讲课,我总会走神,只有这样近距离的长时间的接触,我才发现他跟莫未名的身上有太多的相似,除了长相,还有许多的动作上,他竟然也是用左手写字的!我成了课堂上最不专心听课的学生,可偏偏黎慕笙就是喜欢找我起来回答问题,于是几乎每节课上都能看到我站起来哑口无言的身影,大家对我的一如既往唏嘘不已,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好好听课,只是面对这个与他如此相似的人,总让我想起那些与他一起的日子,那些他曾说过的类似的话,那些他曾做过的类似的动作……我始终做不到平静地去面对与他有关的人和事,即便是让人如此尴尬难堪的情境当中,脑袋里晃荡着的也全都是他的影子。坐在我旁边的田佳雯,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手,我冲她笑笑,示意我没事。只是我忘了,有些人是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让我没事的。只听见黎慕笙不怀好意地呵呵一笑,然后说:“看样子有些同学是比较享受我单独授课时的感觉,只是采用这种迂回的战略来接近我,似乎比较麻烦,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这样多方便呀。”
我咬牙切齿了,姓黎的,你不要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会死呀,啊?老天呀,赶紧来场龙卷风,卷不走他,就干脆卷走我吧,我宁愿死也不要看到这个折磨人的毒舌了。
时间在我一遍一遍地无声地问候着黎慕笙的时候,终于一分一秒地走到了这节课的尽头,我如遭特赦,赶紧收拾东西,拉了田佳雯就准备开溜。
“墨萧萧,留下来补课。”
我静静地看了田佳雯十秒钟,她也回看了我十秒钟,在我们的眼神对视中,完成了以下对话:
“佳雯,我可以装着没听见吗?”
“不可以,因为他的声音足够全班人听见。”
“那我可以不听他的话直接走人吗?”
“当然不可以,你知道他是谁吗?黎慕笙呀!他要是不高兴了,直接甩胳膊走人了,你可就成了咱学校的罪人了,到时候你不被校长批死,也得被各位老师的唾沫星子淹死!”
“真这么严重?”
“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我该怎么办?”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先走了哈。”
你个不讲义气的,回头我不给你剥皮拆骨我都不姓莫!哎,威胁终究只是威胁,田佳雯最终还是在我的视野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走吧,请你去吃宵夜。”
“嗯,啊?”这人思维跳跃太快,我有点跟不上,不是说要补课吗?
“我有点事要找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