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你在胡闹!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的吗?不是说过不再任性了吗?”
看,我这就叫胡闹了,就叫任性了,那么她呢?她就没有任性胡闹过吗?好吧,我承认今天我就是任性了胡闹了又怎样,我们在一起的那么多年,我的任性胡闹你不是都包容了吗?现在怎么……我打住了自己的思路,不再往下想。我玩了这样幼稚的游戏,只是想看一看,她能将你从我的身边抢走,那我又可不可以将你再抢回来?只是,这样拙劣的游戏你会参与吗?你会来吗?
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我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奔去,趴在水池边,胃里的食物全部控制不住地奔涌而上,这一阵呕吐,直吐到我眼冒金星,全身发软。吐完以后,我连直起腰来走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模着墙一步一步地出了洗手间的门,眼前天旋地转,周遭的事物全都在动,连背靠着的墙壁也似乎倾斜了,脚步越来越虚浮,终于控制不住地跪坐下来。我无力地靠在墙上,任长发垂下,遮住了自己的脸。虽然这是酒吧,像我这样的醉鬼应该很常见,但我还是不喜这种会被人观摩被人围观的感觉,即便是如现在的这种几乎是无可避免的情况下,也让我自欺欺人一次——没有人会看到我的脸,没有人会认出我,给自己留下这最后的一点尊严!
不知道过了多久,心里的那丝企盼已渐渐恍惚,意识已开始渐渐模糊。突然感觉有人拨开了我的长发,我努力地睁开眼,眼前是那张企盼已久的脸,真的来了么?
“你——终于来了……”我控制不住的泪夺眶而出,哽咽着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来。不知道哭了多久,其间还自顾自地说了很多话,只是这样含含糊糊的夹了哭腔的声音,连我自己都没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别人就更别提了,我也管不了周围是不是有异样的目光,只知道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哭,其实只要他在,怎样都没关系的,只是——
“莫萧萧,你好好看清楚,看清楚我是谁?”
我闭着眼睛,不理会他的叫嚣。为什么你总是要这般残忍?不给我一点点自欺欺人的借口。此刻,你就将我当作一个神志不清的醉鬼不就行了?我不需要你说出什么欺骗性的话语,我只要你默不作声便可,没有人戳穿我的谎言,我便可以一个人演得精彩!你总是这样残忍呵,黎慕笙!
即便是这么幼稚的老套游戏,我也输了吗?是我的手段太过拙劣,还是在他的心里,天平早已失了衡?
“这样拙劣的小伎俩也只有你会用,有本事给我明目张胆地当面去争,没那本事就给我躲屋里捂着被子哭去,别在这给我丢人!你见过有哪个聪明的女人会真的将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也只有你这样的傻瓜,才会为这样的把戏甘愿搭上自己的半条命。”
“我不要你管,我就是没出息没胆量没手段又怎么了,他的心若在我这,我根本就不需要胆量不需要手段,他还是我的,他的心若已经不在我这了,那我就算是再有出息再有手段又有何用?”我歇斯底里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没对谁这样的大喊大叫过。
“还好,思路还很清晰,没傻就好!”我没想到他的语气来了个急拐弯,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那样无力,我无奈地迅速偃旗息鼓。他一把抱起早已醉成了烂泥的我,“记住,任性与胡闹只有在爱你的人面前才会得到包容,否则只会让人鄙视,而且,不能多用。因为再多的爱,也会有疲惫的时候!”
我闭上眼睛,久久无语。那么,我的他是不是也已经疲惫了呢?如果是,那么在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包容我的任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