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给我解释吗?记忆中,他很少会主动解释,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那么,若是他主动要解释的,那必然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和事。我的笑容骤然绽放,很久都没有这样灿烂地笑过了,所以当他的目光扫落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本来可能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但却在看到了我的笑容之后,有了片刻的怔楞,然后,他也微扬了嘴角,淡淡的笑容浮现,映入我的眼帘,顷刻间绚烂了我的心神。就这样,我们彼此对视,彼此欢笑……
等他的车一开出,我才恍然记起萦绕心头的问题,放开脚步,一场人车赛跑的游戏又一次拉开帷幕。
相似的场景,相同的人物,相同的道具只是,我远没了前一次的充沛精力,酸软的双腿只是机械地挪动着步子,至于频率与步距,那就完全不在考量范围之内了。不过,幸运的却是,仅仅跑了十几米远,车子便在前方停下,我停下脚步,微微地喘着粗气,看着前方的车影倒退着,离我越来越近。
“这样很好玩吗?还玩上瘾了?”声音里明显地带了不悦,而我却只是是但笑不语。
他生气地把我拉上车,然后又说:“有什么事快说吧!”
我低着头,抿了抿唇,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轻声问道:“你今天也去见了于耀?”
他的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的手指交错着无规则地敲击着,在我出声的刹那,稍有停顿,随即便又恢复了先前的动作。
“嗯,你想知道什么,就直说吧!”
“我从于耀那里听到了一个故事,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对这个故事感兴趣?”
我侧转了身子,改为直面他,而他也刚好侧脸看我,迎面开过来一辆车,车灯直直地射入我们的车里,将车厢照得透亮。我看清了他渐染寒霜的面容,尤其是那双深邃得让人永远捉模不透的眼睛,直视着我。我的气势顿减,潜意识里开始生成退缩的念头。幸好,那光亮也只是一闪而过,车厢里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朦胧状态。我的勇气终于又慢慢回归。
“如果我说有兴趣,那你是不是就准备把你所知道的原原本本地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嗯?”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原本我只是想了解他到底知不知道,或者是知道多少,因为明白在他面前拐弯抹角是不可能探得任何口风的,所以才会选择如此直白地询问,只是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会告诉他吗?回答肯定是否定的,若是可以,我宁愿他一个字都不知道,可是我能这样去回答吗?那肯定是不可以的,信口胡诌,那似乎不可能,所以便只剩下装傻充愣这一条路了。
“萧萧,我告诉过你,这些事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地等着……”
我知道他后面又要说些什么,因为这些日子,类似的话他已重复了太多次,所以我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语,因为只要他一直说下去,我在听着听着的过程中就会觉得自己是真的错了。
“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这件事似乎无妨你们的计划吧?况且,我们也只是机缘巧合,碰巧碰到的而已。”
“你真的觉得这是巧合,是你碰巧碰到的?”
“难不成是不是碰巧,我自己还不清楚?”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心里头也渐渐升腾起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