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姐,我对你有一点点失望哦!”
有些人就是喜欢这样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地出场,当然,他要是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出场,也着实有些难度,谁让我这人视力不好呢?尤其是对于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视力就更加地不好了!
“这一路上,你好歹也要给我找出点事来呀,再不济的话,就是走偏那么一步半步的也好呀!这么给我省心,还真是让人失望呢!”
“宋某某是吧,出门左拐走五步有棵半死的老槐树,西边的那根最最凉快的枝丫上有一只你的同类,麻烦移步,不要找我,不同物种之间无法沟通交流,难道你不知道吗?”说着,我终于大发善心地抬头看了看宋某某,也不怕污了自己的眼了。看,我情操高尚吧,就是怕有些人自以为是地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我说的是谁呀!
“快听,你看人家‘知了知了’地叫唤得多无聊呀,赶紧去陪陪人家,多积点德啊!”
“呵呵!伶牙俐齿,这种时候还能说得这么利落,该停顿的地方就停顿,不该停顿的地方是一个都没停,好!好!”
无耻的混蛋!我在心里暗骂道,然后视线下移,瞥向了墙角边一只勤劳的小蚂蚁,只见这只被人赞颂了无数次的小蚂蚁小蚂蚁羞涩地说:被赞颂的都是我的同胞,在这深山里,打我出生起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人呢!(可惜它的发言直接被某人忽略不计了)高举着比自己体积要大出一倍的蚊子,往蚂蚁窝的方向挪去,真是神勇啊!
其实不用抬头,我也知道那人一定又是那副饶有兴致的看戏模样,索性也就不抬头,认真地研究着那只神勇的蚂蚁。门外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脚步声便移到了屋内。
“宋先生,他来了。”
“哦?到哪了?”
“刚到龙崖壁。”
“很好,看样子我们的好戏也该开场了。莫小姐?”他慢慢踱步到我的跟前,冰凉的手指钳制住我的下巴,强硬地将我的视线从蚂蚁处拉回。“不想知道是谁来了吗?莫小姐,你这种眼神可不对哦,黎谦泽要来了,你不应该是欣喜雀跃的吗?这样愤恨的眼神我就无法理解了,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不爽的吗?接着我便会心情不好,然后我就会做出些事情来发泄一下,这样的连锁反应下去,就怕一个不小心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到时候我会愧疚的!”
我冷冷地逼视着他的眼睛,将下巴上传来的疼痛排挤在神经的某个末端,不去想不去注意。这人就是一个疯子,哪怕是一点点疼痛的外在表现都会愉悦到他变态的神经,所以我不允许!
“别着急,我们的好戏就要开场了,黎谦泽要是有本事及时甩掉我那些没用的手下,应该还可以看到下半场!……阿彪,带着你的人尽情地玩吧,别让莫小姐失望!更不要让我失望!其他人跟我去看看黎谦泽那边玩得怎么样了?”
“阿彪,你们可有艳福了哦!你看三子那小子馋的,哈哈——”
“阿虎这是害羞了还是怎么着?等会可要怜香惜玉着点哦,毕竟不是站街的那些货色,别把人给弄残了,到时候可就不好交代了啊!哈哈——”
“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来,别等到看戏的来了,你们这连场都散了,那可就给咱兄弟们脸上抹黑了。阿彪,悠着点啊!哈哈——”
“哈哈——”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和着刺耳的笑声,终于渐行渐远,而我也不得不面对这一直等待着的最后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