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芷芮顿时哑口无言,几次张了张嘴,可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看到他那无所适从的模样,我不禁莞尔,哎,可怜的理科毕业生,编程数据上的天才,可在用语措辞以及人际交往上还真的不是一般地欠缺呢!
这样一想,心理上的那一点愤恨也就烟消云散了,思路也渐渐清晰,缓了缓然后问道:“你是怎么察觉到的?”
艾芷芮估计是看到我面色有所缓和,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可是听到我的问话,又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而他的这种紧张状态则更加让我诧异,本以为他只是凭着直觉,胡乱猜测的,可是看到他的样子,肯定就不是猜测这么简单了。
“你知道了什么?”这是一个疑问句,可是从我嘴里说出来,却并没有多少疑问的成分,是呀,我怎么忘了呢?艾芷芮可不是搞文学读言情看肥皂剧纯感性的人,又怎么会凭着虚无缥缈的直觉来跟我说这些呢?
他还在犹豫,我不知道他在踌躇些什么,但是他没有推诿拒绝,也就是说我还是有希望问出结果来的。
“其实现在我并不是一无所知,所以……也许你所知道的我早已知晓,又或者我还不知,但是若我知道了却是对我有好处的……”我试图用自己的语言表达出自己的意愿,同时也消除他心里的顾虑。
我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他的脸上似有松动,我赶紧又趁热打铁:“你知道,我和佳文……”
“萧萧,你别说了,我懂!”他稍作停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然后抬头看了看我,说道:“几天前,我们老板接待了一个客户,你也知道我们公司实际上是干什么的……具体他们是怎么商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客户一走,老板便马上给我指派了任务——侵入一台私人电脑。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这种事我们平时做得太多了,只是等到我成功侵入点开一个文件夹看到你的照片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台电脑是黎谦泽的。”
他又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运量着某种气氛,我的心莫名地便跟着紧张起来。屏气凝神地等待着他的下文,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这段时间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
艾芷芮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然后才继续说道:“在黎谦泽电脑上,我看到了整个黎氏的财务账目表,原来偌大的一个黎氏,所做的工作就只是将一批批数额巨大的来路不明的款项,以投资为噱头,将它们转出并合法化。虽然我对财会这一块并不是很懂,但这么明显的东西,简单了说,就是——黎氏只是个空架子……而且还涉及到洗钱!”
脑子里在听到“洗钱”二字的时候,就仿佛是炸弹的引线终于被拉掉,轰地一声,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也成了一片虚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洗钱,那是犯法的!一直以来,我便自然而然地将他们归为正义的一方,所以不管多么艰难,我总觉得邪终究不能胜正,天道因果循环,有哪一样不是支持着正义的一方呢?只是,从未想过……难道是我错了?我维护的他们才是邪的那一方?怎么可能?
“你……不可能……一定……你看错了!”我语无伦次,生怕听话的人无法领会我要表达的意思,所以又重复了一遍,“你……你看错了!你不懂……”是呀,多么希望艾芷芮只是犯了一个低级错误,只是,这可能吗?他是计算机专业的高材生,高等数学的测试一贯都是满分,对数字有着天生的敏感,会计资格证他是在大二的时候拿的……
“那么明显的账目,我怎么可能会看错?黎氏现在就是一个洗钱的工具!我想你现在要做的并不是如何来回避这个事实,而是要正视它,然后想想你该怎么做……虽然有点残忍,但我不得不说,虽然这未必能代表他就是坏人,现在的社会哪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黑与白,可是你必须要正视的是——那么多的不明资金从何而来?若是来路正当,又何苦要大费周章地洗白?黎氏这么大规模的空头公司要维持运营那要多少的资金支撑着?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除了走私、贩毒或官商勾结侵吞国家财产还有什么能够做得到……黎谦泽,他犯法了,而且以上诸条,条条都是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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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看文的人似乎少了不少哦,当然我也在反思,只是总是当局者迷吧!
所以还望那些已经弃文了的若是偶尔回头看到了这段文字的,或是正准备弃文的亲,能去评论区留下你们宝贵的意见!不胜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