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天如往年般,春意盅然,杨柳吐翠。清明刚过,初暖乍寒。伴随着如丝绵绵的细雨,桃花渐渐的落了。偶尔几声春雷,醒来后总是虚惊未定。身体乏力不堪。抽只烟才睡的稍许安稳些。四月,没什么特别的日子。唯有四月初来时,有个愚人节。这是个好日子。不是骗人就是被骗。前些年,我对这节日倒颇有兴致,今年却不知为何提不起劲来。未避免成为娱乐对象。索性窝在房里,关了手机。乐得清闲。
愚人节过去多日,偶尔还能收到些信息:“妈,我与男生在酒店,被抓了,杨警官说要交5000块才放人,你快给我打钱”近来骗子的骗术越发高了。我未出闺阁,又何来儿女?这样平白无故的捡了个赔钱货,真有些吃不消。随后又接了条信息:“我要结婚了”
我细细品着,难辨信息真假。发件人是我闺中密友李雅。月初刚去了英国。如今却给我发来这样的信息。想着李雅的人品,不像是拿婚姻儿戏之人,却又觉得她突然结婚有些不妥。
于是我打了电话,反复确认。才证实了。她真的要结婚了。这个与我朝夕相处,从初中到大学的好友,竟要结婚了。我喜出望外,除了“太好了”其他祝福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我们曾互相许诺,无论是谁先嫁人,对方一定都是伴娘。可如今她却要在英国领证,虽说下个月就回来办婚礼,可我还是想要见证她每一刻的幸福。
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她终于允了我去英国陪她一起去领证的事。她的先生,姓唐。是美籍华侨。生意做的挺大。比她年长9岁。我曾取笑,三岁一个代沟。他们之间有三个沟。可唐品生却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才高八斗、外表俊朗、温文儒雅。除了年纪略微长些,其他都是无可挑剔的。他们结婚也算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去英国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因为行程匆忙,只在上飞机前恰巧接了苏小米的电话告诉她我去趟英国,有事回来再说,此后未避免回国后欠移动一债,我在英国全程关机。
我到伦敦后,托李雅的福,唐品生全程以贵宾似的招待。说来道贺有些牵强,因为大部分的时间我都用来玩乐了。在李雅这位英语6级的翻译陪同下我在英国玩的很是舒坦。
准备回程时方才打开手机。李耀明的电话却来的凑巧。他与我向来互不打扰。他突然打我电话,我有些吃惊。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起来。他礼貌问好。长谈近来工作。慰问我家里可好,姐妹可好。最后他说:“我要结婚了。”
这一消息对我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短短几天,两个人对我说了同样的话。而我的心情却有着天壤之别。从一份喜悦转换到另一份伤怀中。我屏着呼吸,一言不发,强忍着不让肾上腺素飙升,以防言语过失,丢了身份。
我并未追问新娘是谁,只听他带着醉意说:“石伊,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我要结婚了,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李耀明是我的初恋,女人对初恋总是揣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怀。毕竟那是最初的,也是最纯真的爱恋。虽说分手有些年头。而我对他也并非有爱或依恋。但始终有一份特殊的情感夹杂在我们之间。所以,祝福的话我说不出来。听到他说想我,我反而觉得难受。我说:“想我的话你就省省吧,你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特意打来告诉我是什么意识?难不成还指望我祝你幸福?还是希望我包个红包给你祝你百子千孙?”
他辩解道:“不是的,我有点喝多了,你还记得美莉吗?谢美莉。我刚遇见她了,她变了很多。她和我提你来着。”
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听到谢美莉的名字,我就怒火中烧。我与他的那份感情,竟要一个外人,他才记得起我来。实属可笑。我不想套问细长,也不愿与他较劲。只觉得脸上无光。当是自己当初瞎了眼。没等他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一周之内,我经历了两种感受,一种是朋友嫁人的喜悦,另一种是前男友结婚的无助。
我伤感并非他娶了别人。他结婚也是迟早是事,只是略有不甘,凭什么,我还单着,他们就双宿双栖了。若我要结婚了,我便找一百个人,每天给他传简讯打电话通知他“石伊要结婚了。“顺道还要加上:新郎比你好